剧场离酒店不远,在场的也大多是省市军政官员,还有当地的企业家,陈渤也只认识少数的熟面孔,只能端着杯白酒无所事事地瞎晃悠。国内组织的一些酒会,基本都是白酒,也不怕醉死,而国外则是以香槟和白葡萄酒为主。
“小陈,我给你介绍下。”李树森在一个角落里把他薅了出来,走到一位气质不凡的中年女人面前道,“这位不用说你也知道是谁吧?你们还是老乡呢,赶紧叫姐。”
“你好,庞丽姐,我可是听您的歌长大的。”陈渤知道这是李树森帮他铺路呢,立刻顺着竿子往上爬,但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女人都是很忌讳自己年龄的,又赶忙补了句,“抱歉,一时口误,我自罚!”举起酒杯便一饮而尽,火辣辣的感觉从胃部开始升腾,直往上涌钻到了嗓子眼里。
“没关系,我又不是什么荧屏偶像,你这个年纪听我的歌长大实属正常,总不能堵着别人的嘴不让说实话吧!”庞丽很不以为意地笑着回应,又道“我是土生土长的曹州人,在齐州读的艺校,你呢?”
“我是临淄人,泰山以东的山旮旯里。”陈渤回道。
“那还真是老乡呢,难怪刚才看你在台上讲话的时候感觉还挺亲切的。”庞丽身形丰腴,气质典雅,说起话来都有那种台上的范儿,而且也非常随和。
“你庞姐还很热衷于公益,每年都会抽时间去慰问患有艾滋病的儿童。”李树森在一旁补了句道。
“太好了,庞姐!我们公司的蚂蚁公益项目,就缺少像您这样有爱心的人士来倡导社会关注慈善。”陈渤适时道,“我想冒昧地邀请庞姐作为我们蚂蚁公益的慈善大使,这蚂蚁虽然微小,但汇聚在一起爆发的能量可是极大的。”
“这样好吗?我不过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庞丽犹豫道。
“怎么不好,小陈的公司老谢也是很欣赏的,我们上个月在燕京开会时他还跟我提起过。他羡慕我们鹏城有蚂蚁这样的公司,我还羡慕杭城有阿里呢。”
“那好吧,就怕我做得不好,还添了麻烦。”
“我觉得您做联合国的慈善大使都是绰绰有余。”陈渤和李树森一唱一和的将她捧到了高位,有个民族歌唱家加入进来也确实对蚂蚁公益在国内的发展有所帮助。
“刚才看你还挺老实,现在就油嘴滑舌了。”庞丽笑骂道,“我既然认了你这个老乡,以后就别跟我客气,什么您、您、您的,听着也生分。”
“你是我姐,我听你的!”
“这才像个做弟弟的模样嘛。”
“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过两天就是我们公司的年会,庞姐要是有空的话就过去献唱一曲?也让我们聆听一下天籁之音,怎么样?”陈渤是打蛇随棍上,既然人都在鹏城,那就被着急走了。
“那我得安排下,你也知道我必须得听组织的。”
“行,那我等您的电话。”陈渤掏出了自己的名片,交到她的手上,并没有写着什么花里胡哨的各种职位,在国内就只有盘古集团的字样。在国外就只印着姓名和电话,牛逼之人从来不会用名片上的职务来显摆自己。
既然是老乡,总要攀谈一些乡土之情,再加上李树森从中的周旋,聊得也很投机。
“这就是我说的善缘之一了,我和浙东的谢平比较熟识,你可别学那些没格调的商人送礼送物。”庞丽借故离开,陈渤便也告辞而去,李树森一反常态的将他送出会场,在没人的角落里对他语重心长地道。
“我是那么庸俗的人?你看我可曾给你送过什么?”陈渤笑道,“你要是管我要的话,我明天立刻搬出鹏城,打死也不来了。”
“算你识相,钱是个好东西,能让你锦衣玉食,纸醉金迷,但也能毁掉你努力奋斗的半辈子。钱能实现你的理想吗?现在不愁吃不愁喝,有房住,有车开,孩子的教育资源也是最好的。还图那么多干什么?”李树森叹道,“有些人就是不知足,而我是容易满足的,等到退休之后看着这座曾经在我治理下的城市比什么纽约、米兰还要好的时候,我就能够放心长眠了。”
“您是真高尚,我做不到那点,所以就只能做一个满是铜臭味的商人。”
“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商人也分很多种,有些人是奸商,而有些人则是良商。每个人心里都有杆秤,就看你禁不禁得住秤了。”
“听您一句话,胜读十年书,小子受教了。”陈渤假模假式的作了个揖道。
“刚说完你,又臭贫。回去多想想,别都不当回事,除了我,真没人会跟你说这些。”李树森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道,转身又返回到酒会之中,弧光交错,谈笑风生。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李树森?陈渤瞧在眼里一时之间也找不到确切地答案。
PS:看透别说透,还是好朋友,注意不要评论关于这里出现的女人身份,大葱还想多写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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