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你这么花里胡哨的招数的?”
我以为自己逮住了女子,她再怎么挣扎也不可能逃脱,然而我将这手术刀往颈子里按,却是怎么也顶不进去。
兜帽下,她的嘴角微微翘起。忽然,她的嘴猛然大张,四颗尖牙闪着寒光,出人意料地咬进了我的手腕里。
手术刀在我的捻动下浅浅脱出,我见着这肉色皮肤下,艳丽青色的鳞皮闪闪耀。
皮肉下的青色攒动着,似乎是因为刚刚的扎弄而疼痛。
女道士松开嘴,手臂上扎着的几个孔已经微微发黑,结合刚刚看到的皮下事物,我确信这又是蛇的把戏。
而动牙咬人的、必然是毒蛇。
敢情她的一番手诀,根本就是在为咬人作铺垫?
“所见所得,皆可成兵。”
女子像一条溜滑的蛇,一下便从我胯下逃脱。
我只觉得手臂上延迟的痛觉凌烈爬附而上,那走廊里白亮的灯都在一瞬生地通红。
围着我的道人们依然不动,我一手撑地,忍受着整条手臂钻心上脑的麻意,准备站起。
“以为只有你套一副皮吗?老娘也是啊——”
麻木沿着小臂开始上爬,我知道想断这蛇毒得从根源走起。
不是我的身体,那我尽可以随便造,比如削掉这块见毒的手臂。
——手术刀虽然小,但也不是、不行。
我捻起它,狠心一念就把这锋刃扎进臂弯里。
麻木、麻木使我感觉不到疼。
“妖孽、修得猖狂!”
女道士从人群中又钻了出来,她双手高举一杆金属棍棒,棍棒之下削地尖尖,在顶端,一面三角的小令旗贴附着。
道家令旗是这么用的?
蛇毒一定比我想象的更快、更准的钻进我的脑子里。
我看到的都是什么——
是……
女子高举令旗尖端指向我的同时,那些围在一边始终不动的道士们,他们忽然在眨眼间换上了盔甲,那种Z国样式的古代制式的甲胄。
他们手中也各自握住了一杆长矛。
“天兵天将,听令!”
女道士中气十足,那命令如同炸雷般下达。
甲胄碰撞,眼前兵者双手持着长矛,将它们统一地向上一举,之后万器合一,剁下,轰烈的瓷砖碎裂化炸雷般响起。
长矛底端怦然落地。
“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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