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好尴尬啊……她真的超级后悔没在上厕所的时候带着手机来玩……
元恪尴尬无比、安静如鸡地在马桶上僵坐了一分钟左右,心里反复犹豫要不要提上裤子出去……
突然浴帘拉开一条缝,王贞湿漉漉的脑袋探出来。
元恪看着王贞,一手按在自己肚子上……她觉得自己要出内伤了……
王贞脸色潮红,开始向元恪比划。
元恪看了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
得了,这俩人,浴巾没带。
王贞比划完,浴帘又严严实实地拉上了。
元恪觉得自己再也待不下去了,换了片姨妈巾以后,就冲出了浴室。
她从阳台晾衣架上飞快地扯下两人的浴巾,飞快地跑回浴室。
浴帘里伸出了一只手,元恪把浴巾慌乱地一塞,飞快地逃离了&ldo;案发现场&rdo;。
回到自己房间,重新钻进被窝,元恪一直在打哆嗦。倒不是觉得冷……但就是控制不住地哆嗦……
她把头蒙起来,哆嗦了很长时间都没睡着。
王贞把一个暖水袋塞进她被窝的时候,她都清晰地感觉到了。
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元恪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夏明光掀开了她蒙在头上的被子。
元恪很气地发现她自己什么也没穿,夏明光也什么都没穿。
他俯身上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要烧熟了。
他低头亲她,亲了她的眉毛边儿,还有她的脖子。
她很着急,她双臂揽着他的脖子,强硬地吻了他的嘴唇。
他弄得她有点疼,而且疼得很真实。
虽然是个梦。
元恪惊醒的时候,发觉天还没亮。被窝里王贞塞进来的热水袋已经凉了。
她确实疼,下腹部那个位置,有很明显的坠痛感。
元恪用胳膊半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从床上爬下来去了趟卫生间。
浴帘现在是开着的,地板砖上还有点潮意。
元恪瞥着莲蓬头下的那片地板砖,想到了几个小时前看到的一双蓝拖鞋和一双橘黄色的拖鞋……四只脚……
妈的,她刚刚是做了个什么诡异的梦……她在心里骂了句。
从卫生间出来,元恪已经没有什么睡意了。
才清晨五点半。
她回到房间,打开桌前的台灯,拿过了自己的手账本。
常舒曼上次送她的两卷新胶带,她还没来得及用呢。
这个手账本她用了好多年,封皮有点旧了,用透明胶粘过一次。
本子快用到头了,还剩下最后两页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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