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童雪捧着鸡蛋糕坐在小板凳上,一个人愁眉苦脸。
当“寡妇”难,不是“寡妇”更难。
浓郁的糕点香味萦绕在鼻尖,暂时把他从愁绪中拉扯出来,逐渐消灭手里的鸡蛋糕。
中午,乌童雪坐在屋里翻看阎玲的草药笔记,学习不同药材的炮制方法。
“白知青,这是你要的金银花。”
阎玲把包好的一小包金银花递过去,声音足够屋内的人听到。
乌童雪竖起耳朵注意,没一会儿,白镜帆独自进了屋。
屋内的陈设一目了然,侧面有个中药柜,诊脉用的桌子被收拾干净,上面摆放着几本书籍。
黑色桌子前,乌童雪坐在那儿,手里捧着一本书,脖颈低垂,姿态认真。
素白手指搭在泛黄破损的书籍边上,白裙垂落,在直白目光的注视下睫毛几不可察轻轻颤动。
白镜帆直接坐到对面,手里的金银花随意放在桌上。
乌童雪还在琢磨话语时,一包果脯被推在眼前。
白镜帆:“喝完药后吃两颗,我特意买的甜的果干,你应该会喜欢。”
态度一如既往,没有愤怒、气急败坏,也可能是性子软,不敢表现什么,或是心里已经有了筹谋。
乌童雪在心里摇摇头,这也是个难办的,没多说什么直接收下,拿出一个尝尝,甜而不腻,口齿生津,“很好吃。”
白镜帆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那个药,以后我可以自己熬,我和玲玲学过了。”要是天天让他去送,总有一天要出事。
白镜帆拒绝了。
“我现在能为你做的就这一件事,别拒绝我,好吗?”
眼底的笑意散去,男人语气低落,“我知道,阎良回来了,我们……”
说起那个名字,白镜帆心里的火气就要翻涌一番,语气里的情绪难以言说,因此放低语调。
“我只是帮忙熬个药,他不会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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