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能理解,他们努力了一辈子才站在现在的高度,商绥年纪轻轻,就骑在了他们的头上,谁能舒坦。
商绥面无表情,问道:“我交代什么?交代南方那条生产线为什么坏了吗?”
南方有条生产线是坏了,下季度要出货的零部件都有可能会供应不上。而这条生产线刚好是由这位老者的侄子在负责。
说到底这批零部件是亚盛集团订的,赔钱是小,若因此断了和“亚盛”的合作,才是得不偿失。
但现在是要说生产线吗!老者脸上挂不住,被商绥气得手抖,说道:“我是让你交代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你就说说,你和那女明星私生子都有了,是怎么回事?!”
商绥看过去:“私生子?”
“不是你的私生子是什么!”老者抬起下巴,“你说说,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打算去做个dna,是我的我养,不是我的你养。”商绥不疾不徐,“怎么样?”
老者愣住了,半晌把桌子拍得直响:“商绥你什么意思!”
旁边人劝老者,打着圆场。没人劝还好,越劝老者气越大,扬言商绥私德败坏影响了集团形象,非要商绥今天给个说法出来。
商绥嘴巴毒,但不是一点分寸都没,他看不惯这些人把他当傻子,明明他们这一派就是想借着艾芫的事,撬动他的位置。往里添油加醋的时候不想着集团形象,现在说得倒是冠冕堂皇。
白骁言知道这些人也没切实证据,这是按商绥说的冷处理,到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只是商绥虽然被拉不下去,但这么闹,也肯定会被扒层皮。
人言可畏,越是没影的事,越是传得离谱。
那老者愈发气盛,梗着脖子要召开正式的董事会。商绥直接往椅背上一靠,双腿交叠,闭眼养神。
说不烦是假的,吵得他脑壳疼。
“都先别吵了。”一直没说话,低头看手机的柳然站了起来,“你们要不要先看看这个?”
她并不是集团股东,坐在这里是因为她代表的是江瑾玉,而江瑾玉胳膊肘是往商绥那拐的,这点谁不清楚。
有人道:“小柳,这时候你就别添乱了,哪有功夫看你手机啊!”
“行。”柳然勾了勾红唇,直接把手机屏幕投到了会议大屏上。
监控视频是江瑾玉让人重新调取的,比向橙拿到的清晰很多,向橙在采访里把事情讲得简单明了,从他们一行人去ktv,到她身体不适,遇到商绥,再到商绥送她回酒店。
短短几句话,像她这个人一样干净,不急不躁。
“您是说,那天晚上是商绥先生把您送回了酒店吗?”问这话的是桦市电视台一位资历很深的记者。
向橙道:“是的。”
记者问:“您和商绥先生很熟吗?”
向橙摇摇头:“不熟悉。”
记者接着问:“那他只是恰巧遇到您,就送您回酒店了吗?”
向橙恍惚一瞬,缓缓抬起睫毛,目光认真道:“我想是因为……他是一个心底带着怜悯的好人。”
哪怕这怜悯出自于对故人的情感。
记者:“那您有看过那天晚上商绥先生和艾芫小姐相拥的视频吗?”
“看过,不仅看过视频,还看过现场。那天晚上我们唱歌的一行人里,艾芫小姐也在其中,她中途有事先行离开,我去给她送落下的手机,正好在走廊上看见她和商先生不小心撞在了一起。从刚才的监控录像里大家应该也能看到,是相撞,不是相拥。在那之后我回到了包间,没过多久我也离开时,在外面碰到了独自驾车离开的商先生,他顺路送我回了酒店。”
向橙说完,记者点点头,又问:“监控录像上你们一前一后进了酒店。”记者语气有些为难,“这是……?”
“商先生本来是准备离开,但因为我身体不适,拜托他帮我买些东西,他买完送上来,就是这样。”向橙说这些时坦坦荡荡,没有扭捏,也没有遮掩。
记者问:“那您清楚商绥先生和艾芫小姐的关系吗?”
“不清楚。”向橙道。
她澄清的,是她看到的,没看到的,也不会因为立场而去杜撰。
没有玩弄话术,也不往任何人身上泼脏水。每一个字,都像她不施粉黛的容颜,干净舒服。
商绥目不转睛地看着大屏,看着那个稚嫩的女孩,已经长成了娇艳的花,但那股子认真和倔强却和穿着校服时一模一样。
她胆小怕事,却也敢挺直脊背,挡在商绥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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