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年。
这样巧。
没人说话了,房灵枢在思考罗晓宁的答话,梁旭也在沉默。
陡然地,房灵枢痛呼一声。
小白兔吓得一抖:“怎么了?”
房灵枢咬着牙:“没事,好像扯到蛋了。”
梁旭:“……”
小白兔手忙脚乱地揭开纱布,登时眼泪汪汪地看梁旭:“哥哥,他流血了。”
房灵枢虚情假意地安慰他:“不要紧的,你别妨碍他开车。”
一点血,只要胸肌稍微用力就可以挤出来,傻子就是好骗。
梁旭果然头也不回:“他没事,你扶着他就行了。”
房灵枢也配合地点头:“不要紧的,晓宁,我忍得住。”
罗晓宁不敢说话,只是看着房灵枢掉眼泪。
他天性纯良,最怕看人家受伤受痛,当时慌乱之中把房灵枢刺伤,他已经后悔得要死——梁旭一直教育他做错事就要学会承担,这杀人大错如何承担?罗晓宁是亏得不懂“以死谢罪”四个字,但他真是恨不得抹脖子道歉了。
房灵枢未醒转时,梁旭教他扶好病人,罗晓宁在房灵枢榻前跪了一路,就怕他不醒。一见房灵枢醒来,何止是大喜过望,什么事的高兴也盖不过这一件,连他彼时正在逃亡也忘了。
现在房灵枢在他面前装坚强,罗晓宁真是一盆眼泪都要哭出来了。
“别哭了,好宝宝。”
房灵枢火上浇油:“哥哥是警察,没有事的。”
越这么说罗晓宁就越着急,更何况中间还掺着房灵枢刻意的忍痛吸气的声音。房灵枢长叹一声:“梁旭,你给我用的几号线,真的疼死了。”
“随便从学院里带的。”
梁旭头也不回:“你就忍着吧。”
“消毒没有啊?”
“酒精。”
“你他妈还是人吗?!我不信这车里没碘伏!”
说着,房灵枢又跟罗晓宁龇牙咧嘴。
梁旭在前头用一种外科医生常见的冷漠语调回复他:“你要是继续挣扎,弄出汗来,伤口感染,这个车里就只有双氧水了。”
“……我日你妈。”
梁旭那头岿然不动,而罗晓宁已经急得不行了:“哥哥,他真的疼,你救救他!”
小白兔的央求就是梁旭的最高指令,梁旭沉默片刻:“前面山洞,我给你打止痛针。”
房灵枢懂得见好就收,他恳切地道谢:“好的,谢谢你,谢谢你们。”
他不吭声了,为免演得太过,他选择用一种狰狞纠结的表情来吓唬罗晓宁。房灵枢什么人,天生的戏精,中央戏精学院毕业,骗个傻子简直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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