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一大叠的资料中,几乎没有关于赵姨娘和杜恪的信息。
兰亭舟手指轻叩书案,沉吟半晌,道:“墨云,杜胥是不是也在鹿鸣书院?”
“回公子,是的。杜家大公子在景行院就读。”
墨云比墨砚年长几岁,做事更妥贴,更细心。一般重要的事,兰亭舟都交由他去办。比如暗中关注吴府和杜府的动向。
“最近几日你想法去打听一下杜胥的喜好。”
“好的。”
“还有,这次你去京都,青宁可有话带回来?”兰亭舟问。
墨云顿了顿,还是如实回答
“陆公子说,这次他在迎春楼花销不少,全都还赊着账,得公子替他付。”
“有多少?”
“约二千两银子。”
“他这是把迎春楼买下来了?”兰亭舟冷嗤一声。
“陆公子还说,若公子一下拿不出这么多银钱,也可画二三十幅画给他,他自拿去卖了换钱。”
“呵,二三十幅,他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兰亭舟气笑了。
墨云站在那里,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
“属下觉得陆公子要这么多钱,可能是想替迎春楼里的一个姑娘赎身。”
兰亭舟一默。他知陆青宁为报父母之仇,一直不敢与人谈婚论嫁。难得有个他喜欢的姑娘。。。。。。
“好了,我知道了。钱的事,我来想想办法。”
两人正在说话间,忽地,兰亭舟目光一凛,他迅速地抬起手,往胸口处伸去。
只是,他的手堪堪触及到衣襟,便眼前发黑,身子一歪,栽倒在书案上。而此时,墨云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呼”地一阵阴风吹过,桌上烛火尽灭,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一个身影,轻巧地推开窗,跳入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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