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丁佩兰如此说,甘采儿心中顿时明白,丁佩兰是知道些什么的。
于是,她更加凑近丁佩兰,压低声音道:“我可不是胡说。上次,在陈夫人的赏梅聚会上,我可是亲眼看到梅家大小姐与邓夫人在一道的。”
“佩兰,我才来京都不久,什么也不懂。这我认识的人中,就你最靠谱。京都城里的人情世故,谁与谁有亲,谁家与谁家有仇,还得你多教教我,免得什么时候一个不留意,就犯了忌讳,冲撞了贵人都不自知。”
“你若肯指点一二,我定然亏待不了你。上次你不是看中一对玉镯?回头我就买了送你府上去。”
丁佩兰见甘采儿把话说到这份上,便起身拉着她离场。离开时,她对众人告了个罪,说是陪甘采儿去如厕。
两人走出正厅之后,丁佩兰熟门熟路地找了一个清静的游廊坐下。
“梅家的事,京都知道的人不少,但大家都不怎么提。以后你若遇上梅家的事,也离远些才好,特别是见到梅婉清,见到就避三分吧。”
甘采儿听得心中一沉,脸上却故做十分惊讶:“为什么呀,梅家不是京都第一世家嘛,我还想着就算攀不上关系,能有机会多见见也是好的。”
“再说,梅婉清不是梅家嫡长女吗,为何要避开?这其中,可是有什么缘故?”
丁佩兰道:“梅婉清命格不好,有‘克亲克友’一说,她克死了她母亲还有奶嬷嬷。所以,京都的人见到她都会避远些,绕着走。”
甘采儿表示不认同:“梅婉清的命格既然这么硬,那我今日见梅婉吟不也挺好的,还有好像也没听说梅府中上上下下出过什么事呀。”
“不对,这里面肯定还有其它的事!”
“佩兰,你定是知道的。我知道,这京都城里就没你不知道的事!好妹妹,你就讲给我听嘛,我保证不向旁人说。”甘采儿拉住丁佩兰小声央着。
很少人能抵挡得了甘采儿的马屁,丁佩兰显然也不能。于是,她抿着嘴笑了笑,而后压低声音道:“这话,我只讲给你听。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行。”
甘采儿使劲地点头,然后一脸期盼地看着丁佩兰。
在甘采儿崇拜又八卦的眼光中,丁佩兰飘了,然后将她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了甘采儿。
“其实,这事还得从梅夫人身上说起。现在的梅夫人是梅相的续弦,而梅婉清的母亲则是梅相的原配夫人。她们并非亲生母女,所以并不亲近。”
“你的意思是。。。梅婉清‘克亲克友’的恶名,是梅夫人故意放出来的?”甘采儿一脸极为震惊的模样。
“可是,这不至于呀!虽梅婉清不是梅夫人亲生,但梅夫人也不必坏她名声吧。这样做,于她,于梅府并无好处呀!”
丁佩兰忙一手捂住甘采儿的嘴,扭过头四下看了看,急道:“这话可不敢胡说!”
甘采儿忙不迭的点头,道:“好,我不说,我不说!你快接着说。”
“你不知道,现在的梅夫人与原先的梅夫人之间素有嫌隙。两任梅夫人虽是姐妹,但是她们一嫡一庶,身份有天壤之别。”
“现任的梅夫人是吕家庶女,据说在家时就不受宠,生活得也不如意。据传,最初吕家是打算把她当成贵妾,随着嫡姐陪嫁到梅家的。后来,是被梅相婉拒了,这才做罢。”
这下,甘采儿真的惊了,一张嘴张得老大,半天合不拢。
丁佩兰见甘采儿被惊傻了,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成就感。于是,她极小声地,神神秘秘讲出了一个更大的秘闻,成功地把甘采儿彻底震惊了。
“原先的梅夫人过世后,吕家就安排她住进梅府照顾梅婉清。谁知,她照顾着照顾着就进了梅相的房,而后,梅相就向吕家要求娶她。”
“吕家为此极为生气,因为他们原本是要在族中再挑个嫡女,给梅相做续弦的。最后她出嫁时,据说吕家根本就没给什么嫁妆,那一百多抬的大箱子全是空的!”
“嫁妆全是空的?!这怎么可能呢!”甘采儿忍不住惊呼出声。
就算是乡下穷苦人家卖女儿,最后都还得给几斤面,一床被子当嫁妆呢。
“是送亲队伍里的人亲口说的,这事多半假不了。要不然,她也不至于对梅婉清这样。”
“所以说,这一切是为了嫁妆?!”甘采儿似乎终于抓住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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