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三十,天微冷。
薄云淡雾,远方尚有缕缕红光过,想必是个难得的晴朗天。
今日是祁昀之的生辰,魏听妤昨天睡的早,现在早早的醒了。
她精神奕奕的睁开眼,见祁昀之闭眸躺在身侧,心神一晃。
祁昀之出身皇室,容貌自然是一等一的好。
多年养尊处优,他身上的贵气和优越气质常常叫人自惭形秽,不经意流露出的高贵与威严,无形让人心生敬畏。
他闭眸入睡时,少了几分杀伤予夺的凌厉,眉眼多了几分平和。
目光缓缓下瞟,魏听妤望着他敞开大半的胸膛:线条流畅,微微隆起的幅度壁垒分明,白色褥衣交织的末尾,是漂亮稍收的深色线状。
脑海中适时飘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魏听妤顿时脸颊一热。
昨日种种浮过心头,魏听妤脸色几经变化。
脑海中那只抱着祁昀之呜呜呜哭,还故意软声软气,说自己手手疼的鬼,绝对不是她。
想到她要祁昀之给她吹吹手手,才肯睡觉的模样,魏听妤悲愤的捂住脸,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什么时候都可以丢脸,唯独昨天不行。
在谁面前都可以丢脸,唯独在祁昀之面前不行。
魏听妤初醒不久,祁昀之便已醒了。
魏听妤不闹,也不说话,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他也就继续闭目养神。
没过一会,怀里渐渐热了起来,像是揣了一个小火炉似的。
他心里起疑,睁眼一看,才发现怀里的小饿鬼红通通的。
她……是在害羞吗?
“阿妤。”祁昀之的声音带着早醒的沙哑和慵懒,听的鬼心里面酥酥麻麻的。
肉眼可见的,魏听妤浑身变得僵硬,身体又红了一分。
祁昀之扬眉,把魏听妤捂在脸上的手压下去。
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眸,他一时心潮起伏,指腹轻轻压了压魏听妤的眼尾。
祁昀之眸底的深意不言而喻,是渴求和深渊。
魏听妤看似平静,实则在心里疯狂抓狂。
要是祁昀之这个禽兽以过生辰为由,逼她就范怎么办。
怎!么!办!
情急之下,魏听妤慌不择路的开口试探,“祁昀之,你需要侍寝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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