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听家父说过,但不认识这三个人,家父也没见过。”
“是怎样的人!”
“年轻,武功高强,神秘万分。”
“伊尔根觉罗阿林是不是其中之一?”
“不知道,但他们之中,满名没有叫伊尔根的人。”
“叫什么!”
“我想想看,很拗口。对了,瓜尔佳索翁科罗、瓜尔佳尼楚和、纳拉费扬古,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废墟中,踱出飞熊熊海和摘星手罗维。
“是海山兄妹,和那个姓费的人。”飞熊亮声说:“他们是从太原跟来暗中保护车队的人,原来他们就是燕山三剑客,我还以为他们混在游骑兵里面呢。”
“熊叔,怎见得?”芳香君问。
“愚叔略谙满语。”飞熊说:“瓜尔佳是姓,是贵族八姓之一。索翁科罗,是长白猛禽海东青,满人通常以山水禽物为名。
海山兄妹把海东青的海字作姓,将名作姓掩人耳目。尼楚和,意思是珍珠,海秀该称瓜尔佳珍珠。纳拉,也是贵族八姓之一。费扬古,意思是老么;姓费的也就是三剑客的老三。
“不对。”张家全说:“海山兄妹的剑术,确是天绝狂叟的不传之秘天绝三剑,天绝狂叟那会有三个挞子外孙?说不通嘛!”
“谁知道天绝狂叟的家世呀?”飞熊笑笑。
“再怎么说,天绝狂叟决不会把不传之秘传给外人呀!”张家全仍然坚持己见。
“我告诉你一件平凡而又真实的道理,小兄弟。”飞能以长辈的口吻说:“真正所谓不传之秘,是靠不住的,会有许许多多的方法和手段让他传。
死、并不是可怕的事。天绝狂叟也许真的不怕死,但他一定对那些方法和手段产生恐惧。他并不是真的狂,狂可能就是他的弱点,只要针对他的弱点下方法用手段,天绝三剑怎能不传?”
“唔!有一个方法,可以发现真象。”张家全说,他开始用心机。
“什么方法?”尹姑娘问。
他瞥了可可怜怜的冯秀秀一眼,一把将人拖起。
“你差吧!”他向外一指:“下一次,我不会活捉你,你唯一可做的事,是拼到死为止。走!”
冯秀秀注视他片刻,举步走向自己的剑。
“你应该识时务。”纤手拔起剑,面向着他神情冷肃:“天下已是满人的天下,要活,必须按满人的方式活,别无抉择。
熊前辈说得对,死,并不可怕。
有许许多多的治人方法和手段,比死更令人恐惧;满人就有许许多多的方法和手段令人恐惧。我不愿日后面对你的刀,但我别无选择,再见。”
她走了,脚下居然沉稳踏实,真不愧称丧门女霸,与她先前哭泣求饶,愿做任何事的可怜神态,迥然不同,像是换了一个人。
“你放了她。”芳香君的目光投注在大踏步而去的背影上:“纵虎归山,日后,你可能栽在她手中。张兄,我……我真不该出来。”
“我做事,从不后悔。”他沉静地说:“我已经知道她是一个如此可怕的女人,一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女人,在心理上就有了准备。我会好好提防着她的。尹姑娘,就算你不现身,我也不会杀她。”
“我知道。”
“也不会带她……哦!谢谢你临危援手,还有两位前辈……”“我叫飞熊熊海。”飞熊笑笑说:“那位是摘星手罗维。我们都是行空天马尹老哥的知交。
我们以长随身分保护香君侄女遨游天下,看看天下大局,不时管些闲事。你说有方法可以发现真象,其实无此必要。”
“为何无此必要!”他有点不解。
“今天,敌友分明,对方的身分家世,已无追究的必要。”飞熊叹了一口气:“而敌友两字,很难因人因事而界限分明。
燕山三剑客出身长春门下,中原武林对迁基关外甚久的长春门所知有限,谈不上敌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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