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娶丽娘这事,你好好的准备一下,下月初准备抬她过门。”正仲征间,却又听得相爷这如惊雷般的话语,那声音在夫人耳中嗡嗡作响,如同宣判了她的死刑。
一时间,所有的事情都像是脱缰的野马,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掌控,夫人顿时感觉心如死灰,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冰原,寒冷而绝望。
但她仍不肯低头,那骨子里的倔强如同燃烧的火焰,在这黑暗中顽强地闪烁着。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却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好!好!好!你既如此无情,我也无须再留情面。
如果老爷执意要娶丽娘为平妻,那我们的夫妻情份就到此为止吧。那便干脆利落,请老爷一纸和离书来结束这一切。”
夫人一口银牙都差不多咬碎了,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硬生生地挤出来的,带着她的决绝,如同凌厉的箭矢,射向眼前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
想到自从嫁了这个男人,往昔的画面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当初,她便是被他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所打动,如同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
从此,她一心一意地为他谋划,为了他的仕途,为了相府的荣耀,她付出了一切。甚至,她听从他的话,用女儿宝儿那鲜活的性命为他铺路,那是她的心头肉啊!每一次回忆起宝儿,她的心就像被千万把刀绞割一般。
牺牲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算,这些年来,她还无休止地拿出娘家的银子,将全部丰厚的嫁妆用来补贴他,那些白花花的银子,每一两都承载着她的爱意与期望,可如今,却都成了他背叛自己的利刃。
他竟然要娶另外一个女人,还要将她抬为平妻!这是要卸磨杀驴啊,只因为那个丽娘更有钱,还有权,他的野心和算计是如此赤裸裸地摆在眼前,就像一把把盐撒在她鲜血淋漓的伤口上。
真得够了,太累了,夫人此刻累得连呼吸都觉得痛,那疼痛从心底蔓延至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像是在被烈火灼烧。
相爷冷笑,那笑声如同冰棱般尖锐,刺得人心寒。“你敢威胁我?你一介商贾之女,离开相府,你什么都不是。
今天出了相府的门,你以为你还可以重回娘家不成,还是想要另嫁?”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轻蔑,那目光如同俯视着脚下的蝼蚁一般,充满了不屑与鄙夷,仿佛夫人在他眼中只是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物件。
“你想多了,此生就算不嫁,也不会再受此委屈。”夫人语气坚定,毫不动摇,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勇气,如同黑暗中的灯塔,闪耀着不屈的光芒。
她挺直了脊梁,像是在扞卫自己最后的尊严,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她也绝不回头。相爷怒极反笑,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与不屑,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荒谬的笑话:“胡搅蛮缠,不可理喻。
想要和离,绝对不可能。休妻书倒是有一纸,当初娶你,我已成京城笑话。哼,一个商贾之女,如何能与我相配?可那时我穷困潦倒,身不由己。
如今,还想再让我被笑话一次,不可能。我如今贵为一国之相,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看你娘家面色吃饭的穷书生。如果当年,不是你们从中阻挡设计,我又怎会放弃娶如烟?她才是我心中所爱,你们却硬生生地将我们分开。
这么多年来,我从未为难过你,就是看在你们王家曾为我提供了钱财和生了一双女儿的份上,可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傲慢和不满,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眼中对夫人充满了怨恨,那眼神如同冰冷的刀锋,直直地刺向夫人。
夫人听闻相爷之言,怒火中烧,双眼赤红,仿佛有两团熊熊烈火在其中燃烧,那火焰几乎要从眼眶中喷射而出。她猛地站起身,力量之大使得椅子被撞得剧烈摇晃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为这紧张的气氛伴奏。
她的手指紧紧地掐入掌心,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鲜血缓缓渗出,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因心中的痛恨与愤怒已经掩盖了一切。
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那泪水滚烫,却丝毫无法熄灭心中的怒火,反而像是火上浇油,让她的愤怒愈发汹涌。
她狠狠地盯着相爷,那目光像是要穿透他的身体,将他千刀万剐,眼神中的恨意如同实质,几乎要将相爷吞噬。
她冷笑连连,笑声中满是悲愤:“嫌弃我是商贾之女,你可想过这些年你支持二皇子在官场上如鱼得水,是谁用雄厚的财力在支持着你?
你有今天的这些,靠的是谁家的财力?若不是我王家,你能有今天?你恐怕还在官场的底层苦苦挣扎,甚至早已被那些权贵踩在脚下。”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炮弹,向相爷轰去,在这寂静的房间里炸响,冲击着相爷的耳膜。
相爷毫不示弱,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凶狠,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野兽:“这些都是我的努力!没有我,你王家又岂能赚那么多钱?我在官场纵横捭阖,为王家带来了多少利益,你难道不清楚?不要把一切都归功于你们王家,没有我的权势,你们什么都不是。”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负,那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他不肯承认夫人的功劳,仿佛他就是这世间唯一的主宰,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围绕着他转动。
“你的努力,你的努力就是出卖自己最挚爱的人,拿自己亲生的女儿去做交易,让他们的死为你的前途铺路!你不是人!没有我家这些年所花费的,你会有今天的风光?”
夫人的声音颤抖着,那颤抖中是抑制不住的愤怒与悲痛。她眼中充满了对相爷的厌恶,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恶魔,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给她的生活带来了无尽的灾难。
相爷怒不可遏,额上青筋暴起,他的双眼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现在你贵为相爷夫人,风光无限,你的女儿,是京城第一才女,这一切难道不是拜我所赐?没有我的支持,就你那个商贾之家的财力,你觉得你如何风光,如何如鱼得水!
没有了你,丽娘进门之后,成了一家之母,吟儿照样要喊她一声母亲,那个时候,是嫁她想嫁的四皇子,还是二皇子,又或是任何人,便更由不得你说了算了。现在我还会念在夫妻一场,想办法帮她圆了这个愿望,可若你不知好歹,将来,哼~~~~~~”
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那眼神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冰刀,“此事你答应也罢,不答应也罢,丽娘我是娶定了!”他的语气冷硬,如同坚硬的磐石,不容置疑,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重地敲在地上的铁钉,深深嵌入,表明了他坚定不移的决心。
他面色阴沉,那脸色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黑得可怕。语气冷硬得像千年寒冰:“本相心意已决,此番前来,不是与你商量,而是来知会你一声。”
说完,他站起身,动作带着一种决然,整理了一下衣服,那衣服的褶皱在他的手下被抚平,仿佛他要将这一切的混乱都整理清楚,准备离开,他的背影透着一种冷漠,仿佛已经不想再和夫人多做纠缠,只留下一个冰冷的背影,如同他们之间那已经破碎的情感。
“老爷,夫人边疆来信了。”正在这时,管家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慌乱,那声音如同尖锐的哨声,划破了屋内紧张对峙的氛围,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王夫人与老爷的争执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断,两人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不约而同地聚焦在那封信上。
那封信静静地躺在管家的手中,却仿佛有着千钧之重,承载着未知的命运,不知打开后会带来怎样的灾难或希望。
“边疆送来的?”老爷皱眉,两道眉毛像是纠结在一起的麻花,眉头间的褶皱深得如同沟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那预感如同阴霾一般笼罩在他的心间,沉甸甸的,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更多的是对未知信息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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