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杜婧鸢,茶水也重新添上了一杯。
薛夫人撇着茶沫,慢条斯理的道,“按照你的意思去打探了,南方的商会传来不少的消息,都能证实,南方可能会有严重的旱情。”
“可是就凭着这么一些征兆,是没办法说服那些朝廷命官的。”薛沉鱼忧心忡忡。
前世旱灾,南方各省的庄稼几乎都颗粒无收,老百姓食不果腹,民不聊生。
更可气的是一些奸商趁机坐地起价,哄抬粮价,导致了不少人活活饿死。
还有一些人,不得不抛弃了多年置办的家业,举家逃亡北方,但没了田地他们也成了流民,一路上饿殍遍地。
那一年光是饿死的人就有数十万之众。
前世时阿娘也是倾尽全力,让商行就近购买了不少米粮,救了不少的人。
但因为准备不足,还是经历了一些凶险,被那些囤货居奇的奸商围攻,若不是身边有侯府的护卫,就要出事了。
这一次他们早做准备,早早让护卫和镖局待命,少一分风险,多一分成算。
哪怕能多救一个,都是好的。
而且,若是能在救人的同时,再借此事给武安侯府造势,让天下人知道,薛家和江家倾尽家财救治百姓,也是顶好的事。
她这般筹划,一方面是希望能让那些人感念武安侯府的恩情,一方面也能让世人知道,江家和薛家的财富用去赈灾济民,让那些人逐渐打消觊觎的念头。
“为了保证咱们家商行的利益,母亲还是要尽量早做打算。”
“放心吧,商队我已经准备好让他们往西边去了。”
救灾的准备要做,生意也得做。
只有拥有源源不断的收入,才能支持女儿做她想做的事。
薛沉鱼听明白薛夫人的话,欣慰的连连点头,“我就知道,我的母亲是顶顶聪明的。”
她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叫母亲,而不是阿娘,薛夫人还能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
“你阿爹近日刚来了信,还在信里夸你是福星福将。”
薛沉鱼心里一“咯噔”,“是阿爹出什么事了么?”
难不成是前世有人找阿爹比武,输了导致出了人命那件事情发生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没出事。你爹在信里说,幸好你让他随身带着那个保心丹,这次派上用场了。救了他一位同僚的性命呢。”
派上用场就好!
薛沉鱼狠狠松了口气,“阿爹在信里可有说是救了哪位同僚的性命?”
“这你爹倒是没说,就说一定要替他谢谢你,等他回来再给你带个好东西。”
薛夫人说着顿了顿,“说起来,你这丫头真是神了,你怎么会想到让你爹随身带着那保心丹的?难不成你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咱俩说的哪里话,我又不是那修道的,还能掐会算,能料到未发生的事情。你干脆说我是神算子算了。”
“当时我去济善堂,是徐大夫说,人上了些年纪就容易心悸气短,尤其是阿爹他们这些上战场的人,身体损伤比普通人厉害,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个突发状况。”
“他们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救命的药就是以备不测,咱们家又不缺钱,买些药让阿爹带着,关键时刻能救命,不比事后到处寻医问药什么都来得强。”
薛夫人也觉得她说的有理,“你上次说这个保心丹多少钱来着?我看你给了你阿爹一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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