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薛氏处处以他为先,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来?
如今薛沉鱼当真是一点都不在乎他的颜面了?
贺敏之猜想的没错,如今的薛沉鱼一点都不在乎。
不止不在乎他的颜面,他这个人更不在乎。
见他黑沉着脸在那儿杵着也不动了,薛沉鱼起身便要走。
“你站住。”贺敏之快步拦在她前头。
薛沉鱼倒是站住了脚步,却没有正眼瞧他。
贺敏之深吸了一口气,为了前途为了贺家那些话很快就在心里说服了自己。
“我需要一笔钱,至少三万两。眼下府里操办着如意的婚事,但毕竟是要与崔府结亲,亲事上事事都马虎不得,加上母亲病了,寻医问药也需要大笔的银钱。”
他说完就看着薛沉鱼,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薛沉鱼难不成还听不懂?
此时她若是主动把钱拿过来,他也许还会重新的正眼看待她。
“呵。”
薛沉鱼冷笑了声,却是直接绕过他就走。
怎么,真当她薛沉鱼是贺家的钱袋子?想要了过来跟她打声招呼,她就得把自己的钱掏出来给他。
怕不是做完做的梦到这会儿子还没醒。
让贺敏之来找她的主意是她给张氏出的,却没想到贺敏之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无耻。
“你去哪里?我跟你说的话你听见没?”贺敏之急忙拽住她。
薛沉鱼猛地回眸,那一霎,眼神凶狠无比,吓得贺敏之下意识缩回去手。
不过,就算他不缩手,冬月和玉梅也要上手了。
“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薛沉鱼声音冷了几分。
“方才我没有听明白贺大人的意思,所以也不打算听了,我这人不喜欢跟人家猜哑谜。请贺大人自便。”
“薛沉鱼,你分明是故意为难我!”
他为难别人,吃着用着住着她的、却不把她当人看时,怎么不这么说呢?
薛沉鱼冷笑,“怎么?堂堂今科进士,七品的翰林院编撰,竟连话都说不明白?既如此,我想和大人这官也没必要再当下去了。”
“贺家公中已经没有银子了,我知道你是武安侯府出来的,你母亲又是商女,你这里定是不缺银钱的。”
“这笔钱只要你肯出,我定是不会亏待你的,你要什么你提。我一定尽我全力做到!”
贺敏之不敢再动手动脚的,急得吼出来。
薛沉鱼终于停住脚步,徐徐回眸。
“贺大人说了这一大番话,归根结底就是要钱嘛,不过我这里的钱没有白给的。”
贺敏之面色一喜,“我说了,这笔钱只要你肯出,你要什么你尽管提。我一定尽我全力做到。”
只是条件尽管提,还说尽力做到,这要是做不到呢?
一句话就想空手套白狼,上哪儿找这样的好事去。
“贺大人误会我的意思了。”薛沉鱼往冬月身边靠了靠,“我这里有钱,你要借是可以的。”
贺敏之面上的喜色顿时冻住,“你这是什么意思?”
跟她拿点银子还要借,借了岂不是要还?
当初要嫁过来,买了个院子,又重新修缮家里,可都是她主动提出来的。
她如何变得这般不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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