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潋没心思理会玄铭那审视的眸光,转脸看向那小老头,语气甚是煞气地问:“说!这扇子你哪儿来的!”
这时候玄铭才注意到,夙夜潋手里紧紧攥着的,是一把扇子。』文』Ω学Δ迷WwW.WenXUEMi.COM
那把扇子看上去和一般的扇子有些不同,竟不是常见竹骨纸扇。
只见那扇子六寸见方,透出森森寒光,骨沿棱角尖锐,看上去就如同是玄铁打造的一般,是一把合页折扇,此刻已被夙夜潋合起来攥在手中。
小老头被夙夜潋冷厉的语气吓得一缩,颤颤巍巍道:“小。。。。。。小老儿是。。。。。。是一年前在。。。。。。在山道边捡到的,小老儿当时挑着担好好的山路走着,突。。。。。。突然这扇子就砸到小老儿头上了,见是无主的东西,便贪财收了起来,可一直没卖出去。。。。。。”看样子这老头应该是山间的卖货郎。
一年前捡到的?正好和她刚穿越过来的时间吻合。
夙夜潋听罢,眸中闪过一抹精光,“这把扇子是本公子之物,怎么会是无主的东西,既是这般,算是物归原主了。”说罢便将扇子往怀里一塞,神色正经无比。
小老头:“。。。。。。”
玄铭:“。。。。。。”
这是明摆着不想付钱嘛!
“这。。。。。。还望公子体谅小老儿这小本儿的生意,多少给点儿。。。。。。”小老头可怜兮兮地望着夙夜潋弱弱地道。
“嗯?老头儿你听不懂本公子的话吗?物归原主你还敢跟本公子要钱?”夙夜潋瞬间拉长了连瞪了老头一眼,便直接迈步走了。
玄铭有些不可置信地睨着夙夜潋此番举动,感觉和先前初见时的大气傲然简直是天壤之别,这抠门恶霸的行为,真是让人说不出话来。但,摸了摸鼻子,还是默默地跟在后面走了。
夙夜潋看上去还是信步往前,但此刻内心早已翻腾起惊涛骇浪,恨不得立刻将扇子拿出来仔细研究一番,可顾虑到身后的跟屁虫,硬是忍住了,这扇子是今日的意外惊喜,正事还没办呢!她可没忘了这茬。
两人离开没几步,并没有看到原本那畏缩的干瘦小老头,此刻正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脸上已然没有了之前的惊惶之色,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宿命,终究还是逃不掉哇,你的好日子就快要到头了,啧啧。。。。。。缘分天定。。。。。。呵呵。。。。。。”
玄铭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下意识地转过头往身后的小摊看去,竟然现小摊和那小老头不见了,那摊子所在的位置空荡荡的,就像是从来不曾出现一般,顿时玄铭大惊,但转念一想,也许是被夙夜潋的煞气吓跑了吧!于是回头继续跟着夙夜潋的脚步亦步亦趋,但心头的疑惑亦是久久不散。。。。。。
夙夜潋虽步伐沉稳,但思绪早就飘到怀里的扇子上,若有所思地走着。
而玄铭亦是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夙夜潋满是谜团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走着。
两人皆没注意到前方有危险逼近。
“驾!前面的人快给本世子闪开,不然休怪本世子的鞭子不长眼!驾!”
只见一个身着劲装的贵公子模样的人,正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在城中街道上疾驰,路边的人听到这声音,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来人是谁,急忙往两边跳开避让,来不及避让的路人都结实地挨了那人不停甩着的鞭子。
一时间,道路两旁的摊贩皆是鸡飞狗跳一般,有的挨了鞭子则是出痛苦的嚎叫。
这永定侯府的安世子在街上纵马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是将京都城闹得沸沸扬扬,可老百姓们都是敢怒不敢言,这永定侯在皇上面前如今可是大红人,他的儿子得封世子,更是飞扬跋扈。可谓是官不敢管,民不敢言。
一人一马如同飞剑一般向前飞驰,眼看着就快要撞上一直只顾着想事的夙夜潋。
老百姓们都担心地盯着这一幕,暗暗替夙夜潋捏一把汗。
夙夜潋虽神游太空,可毕竟多年的机警早已锻造出一副敏锐的身体反应,在快马前蹄快要撞上她的那一刻,她下意识地快腾空一翻,在那一人一马飞驰过去地同时,向后快要落到地面的夙夜潋直接朝马屁股上一踹。
这一踹使得疾驰中的马儿赫然受惊,骤然停下了脚步,惯冲力让马上的人急忙拉紧缰绳,马头顷刻间高高扬起,让安世子一时间失去了平衡,颓然跌下马,摔在地上。
“是哪个该死的刁民敢拦住本世子的路!!!”摔得个四仰八叉的安世子此刻狼狈地爬起身,一瘸一拐走到前面环顾四周,原本白皙潇洒的脸曲扭,愤怒地破口大骂。
四周的老百姓见到安世子扑街的画面,纷纷转过头去掩面偷笑,因为那狗吃屎一般的姿势跌在地上,样子看上去实在是太好笑了。
玄铭当时也看到了危险即将逼近夙夜潋,正欲有所动作将她揽过一边,可没想到她竟反应极快地正面迎了上去,翻身越过人马,还能抽出时间踢了那马屁股一脚,这一切的连锁反应,看得玄铭又是一惊,这短短的半天时间里,他已经现夙夜潋身上太多的不可思议,一颗心莫名的快跳了起来。
听见安世子纵马扰民还破口大骂,眉头不由得蹙紧,“几年不见,安世子是越骄纵了!”
气得红了脸的安世子此刻听见这道冷厉声音,背脊不由得一凛,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本世子当是谁呢!原来是玄铭回来了,怎么?不用在边关餐风露宿了,才一回来就敢阻挠本世子?也不看看自己是谁,就算是刑部侍郎,又能拿永定侯府如何!”安世子看到玄铭后,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寒意,但他仍然正了正色,抬着下巴不可一世的拿眼角瞥着玄铭轻蔑道。
“依照云国律例,所有人未经允许不得私自在城中纵马,想必安侯爷也是知道的吧!”玄铭盯着安世子冷声道。
安世子听到此话脸色一白,顿时说不出话来。
夙夜潋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二人交锋,脸上是淡淡的微笑,丝毫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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