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你一起面对,一起承担。这些责任,你从十岁那年起,就未曾惧怕过。今天的我,又为何而不敢?
“阿笙……如果你坚持这样做,我是没有资格阻拦你的。”白卓寒叹了口气,“可是……。”
“什么?”
“如果有天他真的痊愈了呢?”白卓寒定定地看着唐笙,“如果有天他恢复了意识,他知道你是谁,也知道自己是多么地爱你。
你会愿意嫁给他,照顾他一生么?”
唐笙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所以当白卓寒问出口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懵逼。
“我……我不知道……”
白卓寒背过身去,走到稀稀落落的百叶窗前。
外面的阳光正好,却融化不了一周前深厚的积雪。
这个冬天,就像永远过不去一样难熬。
唐笙,你可知我是有多么不愿看到,你要像我一样去背负这些责任?
***
“这就是你的主意?”白天茹一脸颓然地听了汤蓝的建议,连连摇头,“绑架这种事是要吃官司的,再说你帮了我那么多次,叫我怎么下手伤害你呢?”
“天茹姐,你不懂的。”汤蓝吹了吹眼前的咖啡,故作无奈地挑着眉头道,“卓寒这个人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么冷血。为了把公司的项目做起来,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外拔眼中钉。
上次把老太爷都气得住了院,他这是没有台阶,骑虎难下。”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不会真的要动我爸和我弟弟?”白天茹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了,这种时候,她就是不想相信汤蓝也没办法了。
“当然不会啊,所以我才建议你做个假戏,给他个台阶下下。”
“那会不会委屈了你啊,汤小姐。”白天茹咬了咬嘴唇,要说动手的人选,只要出点钱,五大三粗的糙汉子到处都有。
“万一他们伤了你怎么办?”白天茹还是有些顾忌的。
绑架威逼这种事,那是铁铁的违法乱纪。跟杀两只猫,开个车吓唬吓唬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的。
汤蓝撇撇嘴,急的剁脚:“天茹姐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我这么做,也是想让卓寒心疼我啊。
就算受点皮外伤也不打紧,到时候你跟伙计们招呼一声,只要不打脸。肚子上腰上,随便踹两脚就是了。”
“你倒是真肯下功夫,”白天茹无奈地说,“我是真看不出来,那个小私生子有哪里好,值得你这么拼命。”
汤蓝苦笑一声,眼里隐去一丝莫可名状的狡黠。
“反正,动手的时候我通知你。就这几天。我到时候,会穿一件灰色的大衣,具体什么颜色的围巾,临时通知你。
另外,我开白色车。车牌号,你知道的。”
汤蓝招了招手,叫人过来买单。走出咖啡厅的时候,她的脸上终于敛出了一丝残忍。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如果直接去教唆白天茹绑架唐笙,她多半是不敢的。
那么这样子做的话,就算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也只是个‘误会’和‘意外’啊。
冯写意,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没出息了。剩下的事,只能我来搞定。
***
第二天一早,专利权考察团的各位学者和高管一一莅临。
唐笙很早就到研部做准备了,她特意换了身干练的职业装,挽着干净利落的髻。
唐笙有想过是不是应该剪个短,听说坐月子的时候一个月不能洗头。
剪成韩书烟那样子的?或者像冯佳期上大学时那种——
娘蛋的,又走神了。
唐笙觉得,自己果然很难集中精力了。
“各位老师,这里就是我们海山日化最新引进的全自动德造生产线了。分离蒸馏和萃取的每个环节都能保证无污染,无浪费,最大限度地降低废料反应的危险系数。”
听着生产总监一一介绍过来,唐笙跟在团队后面,一边记录,一边认真观察着来宾们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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