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耀贵他娘也在旁边哭嚎了几声。
和耀贵继续道,“当年和瑶华和尧恩姐弟返乡,多受我爹照拂。后来和瑶华与乡绅家的公子私相授受,要给人家做妾。被我父亲知晓,要加以惩戒。和瑶华心知不好,便连夜逃了出去。我爹为了和家全族的名声,便遮掩了此事。我爹一生与人和睦,从未有过仇家。唯一能记恨我爹的,也就是和瑶华姐弟。就在今年开春,我爹突然不见了踪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遍寻不到,后来打听到在我爹失踪之前,有京城人士来寻过我爹。可我爹哪里认识什么京城人士?唯一想来的,就是和瑶华为了旧怨,派人杀了我爹。我跟我娘没办法,这才寻到京城来,求大人做主!”
尧恩认真地听着,并没有打断的意思。
赵大人听得心中暗骂:这他娘的哪里是来寻人,这分明就是想借他的手,来毁了崔夫人的名声。不管人是不是崔夫人指使杀的,这个私相授受,与乡绅家做妾的名声,可够京城人说上好几年了。
周世也在一旁冷笑着,看着和尧恩,丝毫不掩饰脸上的挑衅之意。
赵大人只好问和尧恩,“和进士,你可有要反驳之处?”
和尧恩平静地回答,“大人,我想先问周公子一个问题。”
周世轻蔑地道,“和进士请问。”
和尧恩道,“方才原告已经说了,他们说的这些,周公子可都知晓?”
“知晓。”
“周公子可有要补充的?”
周世哈哈一笑,“原告说的已经够明白的了。我就不必再补充了。”
尧恩垂下了眼帘,“难怪周公子年近三十仍然一事无成,只能四处钻营,为虎作伥,靠炮制些骇人听闻、毁人清誉的龌龊手段来谄媚权贵!”
“和尧恩!你胡说什么?”周世激动地指着尧恩,“你是进士又如何?我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你敢如此污蔑我,我便是去敲闻登鼓,告御状,也不会轻易罢休。”
尧恩嘲讽一笑,“君子需慎思、明辨、笃行。周世你不妨说说,你是如何能确认这二人说的都是实话,如何敢污蔑家姐的名声,又是什么让你决定走进公堂,要主动当这二人的讼师。不要说,你没想过这些话如果不实,会对家姐的名声有什么样的伤害,又会对如今的局势有什么样的影响。”
周世反驳,“休要说些恫吓之词,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若是心里没鬼,又何必扯这些有的没的?”
尧恩冷冷地道,“也就是说,不管这二人的污蔑之词,可信还是不可信,周公子根本没有查证,就决定相信了,这样的行事,心思,还真耐人寻味。”
周世知道和尧恩在激怒自己,强行按捺着,“赵大人,是否应该传被告上堂对质?”
尧恩站了起来,“赵大人,家姐如今胎相不稳,不宜惊动。况且周世这些冠冕堂皇的说辞,实乃包藏祸心之举,大人切莫中了小人的暗算。”
“和尧恩,你敢污蔑我,我跟你没完!”周世阴恻恻地道。
尧恩懒得理他,“这两位原告迄今为止,皆是臆测之词,没有真凭实据。若说家姐有嫌疑,那么我同样也有嫌疑。这些事情,我也是当事之人,由我一样能说明白了。”
赵大人点点头,“言之有理。和进士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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