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再往下问,走到方家这位死者跟前,检查了一遍他的尸体,又抬起他的两只手看了一下。
看完后,我犹豫再三,这才又问方定山:“方哥,今晚叫我们过来,是你的意思,还是方家的意思?”
方定山愣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肯定是我自己要喊你们过来啊,你们毕竟跟江秉文走得近,这雨欣小姐……也姓江,我怎么敢让家里面知道我和你们之间的关系。”
我很严肃地告诉他:“周家的人,的确是江秉文指使江晓光杀的,但是方家的人,是你们方家杀的,然后想嫁祸给江秉文。”
听到我说的话,方定山顿时虎躯一震,不敢相信地望着我:“你说什么?”
江雨欣也愕然起来:“你是怎么断定的?”
我指着两具尸体解释道:“直接看头顶就行了,江晓光现在是半个人魔,我曾亲眼看到他想吸活人的血,只是那次他没有成功。”
“周家死者的头顶有清晰的牙印,显然就是江晓光做的,但是方家死者的头顶,却多了一个重击伤,和不太清晰的牙印。你们想想看,江晓光都已经是半个人魔了,他的杀人手段已经在周家死者的身上体现出来了,可是到方家死者这里,他要拿武器重击一下。”
“为什么要重击?有必要重击这一下吗?不是有几颗牙印就能证明是江晓光做的。”
说着我又抬起方家死者的手。
“你们再看他的手,一个习武之人的双手指关节应有老茧才对,可是他没有。”
“方家为什么要派一个不会拳脚功夫的人来兰江市,这个人在你们方家是干什么的?”
方定山想了想,说:“这个人是我二姑的司机,我在家里听到一些绯闻,说二姑跟他有一腿,也不知道真假。”
我点点头:“很显然啊,大家族里面出现这种事,那就是丑闻,为什么派了这么多保镖来兰江市,偏偏还要带个司机过来,说白了就是带过来让他死的。”
“为什么让他住在江家所开的酒店里面,因为人死在江家的酒店,方家就能借题发挥,也能让人顺其自然地想到他可能也是江秉文指使江晓光杀的。”
听我说完后,方定山备受打击:“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没有人跟我说呢!”
江雨欣煽风点火道:“方队长,听说你们方家是女人掌权,可能……掌权的女人们不太信任你这个男丁吧。”
方定山愣在原地,气得脸色铁青。
我接着又说道:“还有,你知道这个司机是谁吗,他是江秉文安插在方家的奸细,江秉文怎么可能让江晓光杀他。”
这不是我胡乱说的,我觉得这个人多半就是江秉文安插的奸细,让方家给知道了。
奸细就是这个下场。
那天跟赵三元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江秉文嚣张过头,肯定要吃大亏。
结果果然吃亏了,他现在让方家摆了一道。
“奸细?”
方定山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他是奸细?”
我正思考着怎么解释,江雨欣直接回答道:“这是江秉文亲口说的,就你给我们打电话的前两个小时,他说他在方家安插了一个奸细,现在死了,我们还以为是谁,结果是这个人。”
方定山恍惚地走到凳子前坐下,半天没说话。
这可不是我和江雨欣在挑拨离间他和方家的关系。
方家的确是做什么事都没跟他讲明,但有事却会使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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