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圆眸,看向一脸沉色的男人。
“我没有以为……”
“没有?”迟邵冷笑一声,“那你为什么放着卧室不躲,偏偏跨越大半个客厅,跑到这里来?”
“……”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瓣,见对方始终紧盯着自己,只得轻叹了口气,淡声道,“我以为,你们要用卧室,所以——呃?”
上半身突然被压倒,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桌面上,不算很疼,但也足够她晕乎一阵的。
“你的懂事和大方,有时候真的令我感到……意外。”
迟邵用力按着她的肩,仿佛没看到那由于吃痛而皱起的眉头。
放在之前,慕汐不会反驳一个字,可此时此刻,直视着那双清冷的桃花眼,不受控制的话语就这么从嘴巴里跑了出去。
“有什么好意外的呢,上次你不就夸奖过我,说我是你这些年以来养过的,最听话的女人,而你作为投资方,就算视察也不需要在这种地方待上这么久,所以我完全有理由猜测,张小姐或许是迟总你另一个不太听话的女人,共事一主,我懂事一点,也是应该的!”
话音落,两人都沉默了。
慕汐最先回过神,刚准备挽救下,结果一开口,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阿嚏——!”
她揉着鼻尖,看着迟邵脸上的唾沫星子,瞠大了圆眸。
完了,这人是有轻微洁癖的,平时解决需求的时候能忍,现在这种情况,算不算罪加一等?
想象中的反应没发生。
迟邵很平静地伸出手,到桌角抽了两张面纸,一张丢给她,一张自用。
“谢谢……”
接着,他将身上那件羊绒大衣脱了下来,裹住她光裸的肩头,打横抱起,大步往卧房走去。
“我……我该回去了。”慕汐小声道。
男人充耳不闻,把她放到柔软的大床上,然后折身去客厅,从沙发角落里翻出那支用了一小半的药膏。
看到熟悉的外壳,慕汐不禁打了寒颤,条件反射的说道:“我不需要上药了,真的……”
“嗯,这回真的只是上药。”
“……”她不信。
可无论信与不信,都由不得她做主。
乳白色的药膏遇热融化,这回终于用在了该用的地方。
慕汐觑着迟邵鸦黑的长睫,目光情不自禁地下移,停留在了那条平整的灰色领带上。
撑在床单上的手指微微蜷缩,指尖泛起了白。
她想揉皱它,一如当初,想揉皱他干净的白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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