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对话声仍在继续。
“那说好了,等拿下诚创的案子,就放长假出去玩哦?”
“嗯,决不食言。”
她的脑中不禁响起另外一番对话。
“阿邵,我们去秋雪山玩好不好?就两天……”
“不去。”
慕汐无声地笑了笑,端着沉甸甸的托盘,加快了脚步。
她浑然不知,之前那道不以为然的眸光倏地一暗,紧紧锁住自己的背影。
夜色渐深,晚宴也接近尾声。
大厅内的甜品台已经收拾干净,至少有一半以上的食物没人动过。
慕汐拎着分到的两盒点心,想着弟弟欢喜的模样,满身的疲惫不由一扫而空。
她穿过长廊,打算找个洗手间把工作服换下来。
刚走到女厕门口,一只手突然从对面伸出,拽住她纤细的胳膊。
一阵天旋地转后,咚地一声,整个人被按在了冷硬的门板上。
混合着酒气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后颈,炙热又急促,灼烧着那一小块肌肤。
惊恐霎时传遍四肢,与此同时,深深压抑的梦魇如同在黑暗中游走的黏腻触手,从心底的缝隙处慢慢钻出。
慕汐牙关打颤,张着嘴却发不出半个音。
她努力睁大眼,正准备咬住舌尖,强逼着自己恢复清明,耳边传来熟悉的低沉嗓音:“真巧啊慕小姐,不如……帮个忙?”
刹那间,那股恶心的感觉似潮水般退去,脑中的嗡鸣声也随之消失。
慕汐小口小口喘着气,像个死里逃生的溺水者。
身后的男人并没有察觉她的异样,以为是默许,于是不再忍耐,掐着软绵绵的细腰往上提。
慕汐猛然回神,扭动起身躯,一边挣扎一边抬手推拒:“迟……迟先生,不、不要这样……”
“放心……会按那晚的价格给。”
淡淡一句,却如同一把尖刀插在了心头。
失神间,她被有力的手臂箍着翻了过来,抱起抵在门板上。
昏暗的光线中,慕汐发现对方脸上翻涌着古怪的红晕,说话语气虽然还算正常,但神智明显有些不清。
尤其那不寻常的高热体温,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得到。
“迟先生,你……怎么了?”
“有人下药。”他轻描淡写地低哼一句,随后传来皮带搭扣弹开的清脆声。
慕汐一愣,刚准备说点什么,就被一下子夺走了所有注意力。
惊喘声在狭小的空间回荡,她突然意识到这里是男厕,连忙咬紧下唇。
好在四周安静得很,显然空无一人。
她今晚的工作服有点类似女仆装,裙摆宽大蓬松,层层叠叠堆在腰间,劣质的蕾丝布料摩挲着细嫩肌肤,没一会儿就泛起片片红痕。
男人明明是精瘦修长的体格,力气却大得出奇。
手臂上偾起的肌肉仿佛滚烫的石块,携着不由分说地强势,席卷了所有柔软。
这样的迟邵,纵使在会所那晚已经见识过,对于慕汐来说,仍然觉得无比陌生。
记忆中的他,如同一块捂不热的寒冰,常年散发着旁人勿近的气息。
而两人第一次,也是唯一的那次,他全程皱着眉,脸色冷然,动作僵硬生涩,仿佛完成任务一般。
不像现在,游刃有余,俨然一副阅人无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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