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虚长谢姑娘几岁,又如此投缘,不如就以姐妹相称吧,我唤谢姑娘一声妹妹,谢姑娘也不必如此生分,唤我姐姐就好。”
任谁都看得出乔霏对谢英的喜爱。
谢英大喇喇地咧嘴一笑,“好啊,姐姐,下回儿若再有什么事儿可要叫上我,我帮你去打坏人,保管不会让你受伤。”
“你这孩子净胡说些什么啊!”洪美堂斥道,“还不退下!”
“慢着,”司徒平却心中一动,“师兄,你不是说谢英的功夫已经学到家了,所缺的只是世事历练,不如就让她跟着乔五小姐吧,如今世道不好,乔五小姐孤身一人在美,身边没个人照应着,若是有个闪失……”
“我明白你的心思,”洪美堂叹了口气,带着歉意对乔霏说,“乔五小姐,我原是属意让洪梅跟着你,毕竟她为人沉稳,功夫也不赖,谢英这大喇喇的性子,怕是会给小姐惹来麻烦……”
“两位先生,这是做什么?”乔霏似是吃了一惊。
“乔五小姐,我们兄弟俩当日曾受卢林先生大恩,不但未报这份恩情,还有负于卢林先生,我们虽是粗人,可也常读书看报,关心华夏大事,知道小姐是卢林先生的至亲,也是卢林先生一手教导出来的。乔五小姐敢于在报上为民发声,置自身安危于不顾,我们兄弟俩都是十分佩服的,小姐来到美国之后,我们心里虽然甚是欣喜,却也不敢冒然探访,已是我们的不是了。如今相见更觉投缘,真是相见恨晚,我们兄弟俩人微言轻,没办法为小姐做些什么,但这一身力气还是有的。何况这里虽是美国,但如今经济不景气,为非作歹的恶人越来越多,小姐孤身一人,我们实难放心,小丫头年纪虽小,但拳脚功夫却是不赖,有她保护小姐,我们也能放心些,否则百年之后,我们兄弟俩实在无颜去见卢林先生啊。”洪美堂的确是个忠肝义胆之人,言语中十分诚恳,竟是容不得半分推辞。
“这——”乔霏又是迟疑,又是感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还请小姐万勿推辞!”司徒平诚恳地说,“美堂,若是难以决断,就让她们俩都跟着乔五小姐吧,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好!”洪美堂毫不犹豫地爽快答应。
“美堂先生和司徒先生的好意,乔霏十分感激,”乔霏对两人行了个大礼,“只是两位妹妹都是美堂先生的爱徒,乔霏实在不敢当——”
“没有什么敢当不敢当的,能够跟在乔五小姐这样的女子身边,也是她们的福分,她们没见过什么世面,也该要历练一番。”洪美堂坚定地说,两个徒弟功夫是学会了,但是他相信只有在乔霏这样的人身边她们才可以真正学到为人处世,就像他们当年跟着卢林一样。
“只是不知道两位妹妹意下如何?”乔霏并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人,强取豪夺换不来真正的忠心。
“洪梅愿意追随小姐!”出乎乔霏意料的是,看上去对一切漠不关心的洪梅却是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也愿意保护姐姐。”谢英嬉笑道,觉得这事新鲜有趣,颇有几分跃跃欲试。
“你们二人须尽心保护小姐,不可给小姐添麻烦,特别是谢英,此事不是玩笑,可要比往日谨慎小心才是。”洪美堂叮嘱道。
“我知道啦,我回去和爹爹说一声,便收拾行李。”谢英笑嘻嘻地跑了出去,真是个无拘无束的快乐少女。
“那就有劳了,美堂先生和司徒先生的美意乔霏感激不尽。”乔霏又深深鞠了一躬。
“我们兄弟俩别无所求,只希望小姐能多来堂中为我们说说华夏形势,毕竟故土难离,我们这些游子没有一天不想念着家乡,没有一天不希望华夏能越来越好。”洪美堂诚恳道。
“固所愿也,不敢辞耳。”乔霏微微一笑,欣然应允。
“你们二人有一点须要记住,小姐虽待你们如姐妹,但毕竟主从有别,不可乱了称谓。”司徒平严肃地说。
“司徒先生——”乔霏张口欲言,却被司徒平给拦了下来。
“不是我司徒平不通人情,当年卢林先生也待我们如兄弟,但毕竟我们出身草莽,和我们这样的人称兄道弟,反倒累及先生……”司徒平和洪美堂提及旧事都神色黯然,“小姐的情分我想她们俩都明白,但是为了小姐好,为了她俩好,这种事还是不要僭越的好。”
卢林当年待这些江湖帮派人士极好,虽是一介书生,但却博得他们的尊重和敬意,愿意鞍前马后为他效力,但**党中却有好些人极看不起这些草莽,认为他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言行鄙薄,不愿与他们共事,为此几方常常争执冲突,当年他们退居美国,固然也有方才所说的原因,但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不想为难卢林,无论**成功与否,那些乡绅出身的**者是不允许他们这样的草莽封官的。
乔霏心中也猜到了几分,且看她的父亲和两位姑姑待那些江湖人士的态度就明白了,虽不至于轻视,却也谈不上什么尊重。
“这两位是?”将一切安排妥当,特地来见乔霏的格雷,吃惊地望着她身后的两个年轻的劲装华夏女孩儿。
“我的朋友,来保护我的。”乔霏朝她们点了点头,两个女孩儿便静静退到了门?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