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套间内极其的安静,隔音效果极好,所以有点什么声音都能听的非常清晰,当卧室内带着压抑凝重又痛苦的声音传来,温了川站起身走过来。
她该是在做噩梦,在天气已经开始带着凉意的时候,额头上都带了薄汗。
她的皮肤细腻的几乎是看不到毛孔,在光亮下凑近去看才能看到细小的绒毛,温了川坐在床边,隔着被子轻轻的安抚的拍了拍她,“只是在做梦。”
他根本不会哄人,所以就只是一遍遍的在她的身边重复:“只是做梦,不怕。”
“不怕,你现在只是在做梦。”
毫无新意,也完全不像是在安慰,若非是神情模样透着认真,真的像极了毫无感情的复读机。
而梦境中的楚蔓,又重新的回到了那一片黑暗的时期,她像是白条鸡一样的被放在盛满水的玻璃容器里,供人观赏,她没有办法上时间的睁开眼睛,而就在她要闭上眼睛或是体力不支的开始下沉到底部的时候,就会有电流导入,强行给她施压,让她在痛苦和惨叫声中打起精神,没有办法得到丝毫的懈怠。
有人爱那盛开的明艳的玫瑰,就有人痴恋的玫瑰尚未绽开时候的娇嫩。
“砰——”
“砰砰砰——”
“砰砰,砰——”
她用尽全部的力气去拍击那钢化玻璃,却就像是螳臂挡车一样的不自量力,她的挣扎并未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相反的带来的只会是更加的兴致盎然的目光,和更加开怀的嬉笑。
楚蔓捏紧了被子,死死的攥着,唇瓣也紧紧的抿在一起,呼吸急促,噩梦萦身,像是这辈子都无法挣脱的梦魇。
这梦哪怕已经过去多年,依旧阴魂不散。
直到,她唇瓣上袭来了绵软,像是水中出现的张力,让她紧绷的神经和记忆得到舒缓,抚平她的痛苦。
楚蔓身上的冷意慢慢的消失,周身的寒冷和凝重也渐消,平静下来。
数分钟后,楚蔓缓缓的,缓缓睁开了眼睛,她醒了,温了川看到了,但是却没有停下动作,唇瓣还在她的唇瓣上流连辗转。
楚蔓浓密的鸦翼一般眨动,反应过来以后咬了他,他这次长了经验,非但是没有因为疼痛要罢手的意思,还轻咬了她一口,报复回来。
她吃疼以后,人也就老实了,又或者是脑子还没有完全的清醒过来,总之就是难得的乖顺。
她这么老实,那双漂亮的眼睛又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哪怕什么都没有说哪怕什么都没有做,就是无端的就带着一种天然的蛊惑味道。
她就是天生带着迷惑人心的本事。
摄受魂予,他的手朝着被子底下摸过去,楚蔓眼眸眨动了下,察觉到他的动作后,圈住了他的脖颈。
温了川微顿,却也满意于她的配合。
只是下一秒,她就反客为主,转身把他给按在了床上,居高临下的压在他的腰上,像是个高不可攀的女王,她捏住他的衣领问他;“你想要做什么,嗯?”
温了川唇瓣轻扯:“我以为你很清楚。”
楚蔓手指戳住他的胸口,在上面戳动了两三下,“你、就、是、个、陪、读,我阉了你信不信?!”
温了川扣住她的细腰,把她压向自己,两人贴靠的极近,乍看之下,竟然像是密不可分,他说:“阉了我,你确定不为自己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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