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轩轻轻拍着她,“听话,别哭了。”
这些话都是没用的,最后林浅推开他跑进浴室。傅九轩要跟过去时,林浅把门反锁了。
傅九轩眉心微皱,拿了把水果刀,轻车熟路地撬开了门锁。
林浅扶在马桶上哭的干呕,在他进来的那一瞬,马桶冲水。
男人在她背上轻拍,把人带到了洗手池边,给她递了漱口水。
傅九轩把人抱回床上时,林浅已经没泪了,红肿着眸子抱着膝盖,身体蜷缩在一起坐在床头上抽噎。
男人把温热的毛巾还在她脸上,把她的身体掰开,“伤口不能压着。”
林浅被他手掌下的热毛巾捂得喘不过气来,抽抽嗒嗒攥着自己的衣角。
傅九轩拿下毛巾,眸子幽深地盯着她,手掌摩挲着,“脾气发泄完了?”
他轻叹,把毛巾扔到一旁的桌子上,把人抱进怀里,手掌顺着她的背轻哄。
“不想走就不走,我养你一辈子。你想走,等身体好了我就放你离开。”傅九轩耐心地哄着,“把自己哭成这样,傻不傻?”
林浅抽抽嗒嗒地看着他,“我……我要走……走。”
傅九轩眉心跳了跳,“好。”
哭累了,她在他怀中睡过去,傅九轩把人抱在怀里没放手。
“林浅,我再不放手,你是不是要折腾死你自己?”
江柠躺在宿舍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回想着下午傅寂沉送她来时的样子,心里像是闷了一块儿石头。
江柠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凌晨两点,宿舍门已经关了。
江柠沉思片刻,从床上猛地坐起来,拨通了傅寂沉的号码。
男人声音沙哑低沉,却没有睡意的慵懒,“怎么了?”
“你没睡吗?”
“在工作。”
“傅寂沉,你别睡,等我回去。”江柠没等他回答,挂断电话后,起身穿衣服。
林浅不在,宿舍只有她自己,江柠轻手轻脚下楼。
教师公寓宿管阿姨的门紧关着,这个时候是人睡的最熟的时候。
江柠耷拉着脑袋叹气,唉,总不能为了自己的事深更半夜把人喊起来,让人家给她开门。
江柠想起白天阿姨输完液从医院回来时满脸憔悴的样子,又想像到阿姨被她喊起来开门的无力感,心一横,算了。
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吧。
她回宿舍,从床底下找出前两天搬宿舍的时候那根绳子,看了一眼床单,开始行动。
傅寂沉听着挂断的电话嘟嘟声,眉心拧在一起,拿起衣服出了门。
江柠看着四楼的距离,看着落地的绳子和系好的死扣,她拜了拜,“求求,别断。”
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学校门口,男人看着空荡荡的校园,下了车。
江柠爬到半路上,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得一哆嗦。
她不敢空出一只手拿手机,只能加速往下爬。
傅寂沉看着一片漆黑的学校,顺着他记忆里的路往江柠的宿舍走。
他心里只是想着江柠怕黑,不敢走夜路,手机越不通,他心里越紧张。
男人突然脚步顿住站在原地。目光看到楼上吊着一根绳子往下落的人影儿时,傅寂沉的心一惊身子麻了。
他没有靠近,远远地站着,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手机铃声停了,江柠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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