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边说边坐到了榻上,拿起一杯茶喝了起来。江篱听了他的话,赶忙坐了下来,一脸焦急的看着他。
“来时信宴也不告诉我,你快和我说说,青丫头怎么就突然有危险了?”
宣王将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江篱听后,怎么也坐不住了,直接从榻上跳了起来。
“糊涂啊,真是糊涂,这为了手刃仇人,也不能搭上自己的性命呀!这个鄞桓也是,戏既要做得真又要做得细,他怎么就想到这个法子了呢,真是损人不利己的,青丫头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去趟西境看看她?”
“那个人的医术在你之上,不用你专程跑一趟的,只是我还有些放心不下,想借你的名义几封信……”
“再送点东西过去,是与不是?”还没等宣王说完,江篱就迫不及待地抢话答道。
“正有此意,你想送什么就送吧,旁的交给我就好,正巧我最近在研究新药,我回去加紧做,争取这两天都弄出来。”
“你倒是一点就透,行了,你快回去弄你的吧,也别太赶时间了,注意休息。”
“对了,我要为自己说句话,那小子的医术是在我之上,可我也不差呀,他只是因为有个好师父而已,我呢,我可是无师自通,这么说来,我可比他聪明多了,以后,不准你再在我面前说这种话!再说了,我那徒儿也只是年纪小,假以时日,定会比他的成就更高呢!”
“啊?”宣王一愣,没想到他会在意这个,接着说,“你还好意思说呢,远筳确实是少年有为,还好没像了他那不正经的师父。”
“哎,这就对了,远筳可是个好少年,他确实没像……咦,你骂谁呢?”
“哈哈,还真叫你反应过来了,快走吧,一把岁数了,老爱逞口舌之争!”
江篱不情不愿地白了他一眼,打开书房门,见信宴守在那儿,顺便也白了他一眼。
信宴一脸无奈又好奇的表情,自言自语道:“吃错药了是不是?出来就瞪人,要不是看在王爷的面子,我早就揍你了!”
突然,一枚细针飞了过来,信宴连忙闪躲,这才看清了插在门框上的细针。
只听江篱老远地喊着:“你可打不过我,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他一回头,看着江篱远去的背影,忙用袖子在额头上抹汗。
“好险啊,还好我躲得快,这都能听得到,属狗的呀!”
西境王宫。
深夜,才批阅完奏折的鄞桓站起身来,伸展了几下腰身后,又喝了一杯茶。
“夕疆,地牢里的那个,怎么样了?”
“回大王,已是第七日了,属下遵您的命令,不上刑,好吃好喝地给她,只是她不领情,这几日滴水未进,仍旧不认罪,总吵着要见您。”
“她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骨头硬得很,如今证据确凿,于她而言,认不认罪已是无所谓了。趁着今夜有空,就让本王亲自送她上路吧。”
说罢,夕疆便跟着鄞桓朝地牢走去。
鄞桓虽手段狠辣,却还是有些洁癖的,他曾下过命令,要保证地牢的洁净,因此,他的地牢虽潮湿,也是看不到一丝污秽的。
狱卒们在审过犯人之后,总会将地牢打扫的干干净净,虽是有些血腥味儿,但也不至于呛到进不去。
“奴才见过大王!”值守的狱卒们跪地叩首道。
“你,去把云俏带来,今夜,大王要亲自审问。”夕疆说道。
“是,奴才这就去!”
不一会儿,云俏就被两名狱卒拖到了鄞桓的面前。
因着连日来食水未进,本已晕晕乎乎的云俏已是浑身无力,狱卒们一放开手,她便整个人摊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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