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疼了,姐姐,伤口早已经愈合了,这些药都是缓解疼痛的,你放心涂吧,我不疼的。”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熬过那些日子的,你变成了如此,害你的那个女人非但没被处死,反而摇身一变成了世子侧妃,真是世道险恶,那些西境人没一个好东西!”
“姐姐,别这么说,世子也是有苦衷的,别看他们生在宫墙之内,身份尊贵无比,可他们又何尝拥有过真正的自由!”
“唉,姐姐不提那些糟心的人和事了,咱们是平常人家,以后还是别和他们有所纠缠吧!”苏苒湘说完后,突然发现自己的话好像波及到了某人,连忙改口道,“青儿,姐姐不是那个意思,姐姐是……”
“姐姐,青儿知道的,其实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咱们始终是平常人家,而他们永远都不会是我们这样的人能触及到的!”
“唉,缘分这种事,没人能说的清,姐姐只愿你能日日开心,不再受此磨难!”说罢,苏苒湘将药瓶盖好,帮苏苒青穿好了衣裳。姐妹俩一同坐在榻上,开始喝茶聊天。
西境王宫,世子殿内。
经过了三四日的休养,云俏的身体已无大碍。由于她是练武之人,身子骨自然会比一般女子强健些,加之地牢里的狱卒们动用鞭刑时,也不敢使多大的力气,云俏的伤口愈合的非常快。
这几日,她听婢女们说了许多关于世子和苏苒青的事,不但不知悔改,心中的恨意反倒是与日俱增了。不过,她心里清楚,就算是这样,苏苒青也活不了多久了,她才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
此时,云俏最想见到的便是世子鄞桓了,之前,鄞桓只是跟着大妃来看过她,后来就再也没有来找过她了,这让她心中很是不安。于是,她的身子一好便赶忙来到鄞桓殿内,想和他说说话。
鄞桓正在书房和柒昂议事,云俏足足等了他一个时辰,才看到鄞桓缓缓走来。鄞桓早就知道了云俏在殿内等他,要不是碍着大妃的面子,怕是一整天都不会搭理她。
“云儿见过世子。”
鄞桓没有回她,只是让夕疆给她搬了把椅子过来。
“多谢世子!几日未见,云儿怎么看着世子清瘦了不少呢?”云俏觉得鄞桓还是很关心她的,怕她因久等而累到才赐座的,心里很是高兴。
鄞桓依旧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享受着婢女们的按摩。云俏见他还是没有答话,便又开口道:“云儿知道自己惹世子生气了,请世子放心,待成婚后,云儿定会收敛之前的坏脾气,学着做一个温婉娴静的好妻子,云儿定会……”
鄞桓一听到“妻子”二字,陡然睁开了双眼,直直地盯着椅子上坐着的那个女人,厌恶地说道:“够了,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不用如此惺惺作态!有事便长话短说,本世子可不比大妃娘娘,没工夫听你这里废话!”
云俏还没说出口的话,突然就被鄞桓的训斥给吓回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面对自己时竟是如此态度。
“世子,云儿不知说错什么话了,惹得世子生气,还请世子责罚!”云俏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委屈地说道。
“责罚?你还好意思说责罚?哼,你现在可是有大妃娘娘做靠山的人,本世子怎么敢责罚于你!”鄞桓边说边走近了云俏,接着说,“你这侧妃的身份是怎么来的,咱们心知肚明!其实,在本世子的心里,娶谁都是一样,无非是这宫殿里多了些阴柔的气息罢了!本世子奉劝你,不想让自己过的太狼狈的话,就乖乖地当个花瓶就好,否则本世子有的是手段让你后悔,后悔觊觎了这侧妃的位分,后悔当初没有死在地牢之中!”
云俏听他如此之说,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她这才明白,苏苒青被绑的事在鄞桓的心中始终没有过去,她低估了鄞桓对苏苒青的爱,也高估了鄞桓与自己的情分!
“世子,你听我说,我真的只是一时冲动,做了对不起世子的事,对于世子的教诲,云儿定会谨记于心,还望世子息怒,千万别因为云儿气坏了身子。”
“哼,你也配!不过,你放心,区区一个侧妃之位,本世子还是给得起的,至于这深宫内苑的生活,你能不能熬的住,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鄞桓用手猛掐住了云俏的下巴,邪邪地坏笑着。
云俏被逼着抬起头看着他,男人的笑中有戏谑、有嘲讽,就算是曾经对待狡诈的敌人,鄞桓也从未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刹那间,云俏有些后悔了,她使尽手段才谋得的侧妃之位,没想到在他的眼里却是一文不值!
“你的目的已经达成,本王劝你一句,这期间你最好别耍什么心机,乖乖回去筹备婚事,哄着大妃高兴,否则,本世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还不快滚!”
云俏被鄞桓一甩,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身旁一直跪着的云嫣听到他的话,连忙起身将云俏扶了起来。云俏站定后整了整衣裙,向鄞桓施礼之后快步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云俏双手将帕子拧的褶皱不堪,忿忿地骂着:“好你个苏苒青,到底是给世子灌了什么迷魂药,竟让世子对我厌恶至此,哼,狐媚惑主的贱蹄子,我看你还是活的有些久了,咱们走着瞧!”
云嫣已然看清楚了这其中的关系,她知道即便没有苏苒青,鄞桓也不会爱上云俏,只不过是云俏自己不愿意认清现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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