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会,我是小孩儿,我就装作无意间说漏。”见到刘琰一脸窘迫应璩笑容更甚:“你让我摸,让我摸我就不说。”
“不要狗脸。”刘琰愤怒转瞬即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说去吧,看丢谁家的脸。”
小孩闪电一般朝门外就冲,刘琰速度更快一把揪住:“换个条件。”
“摸。”
“不行。”
应璩再次眯起眼睛:“糖给我,我看见你舔了。”
“那不是糖是药,治病用的可苦了。”
应璩收敛笑容,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我告诉他们泼妇打我,就因为写字没我好看,等晚上我就说。”
刘琰从怀里掏出小布包,看着里面剩余不多的冰糖,咬着牙递给应璩。应璩一把抢到手里伸舌头狠狠舔了一口,眼睛里精光闪烁嘴里发出长长一声啊。
刘琰瞬间有种感觉,摸摸索索是想偷糖,怕自己不给就先铺垫一番,顾左右而言他其实真正的目的在这儿呢。心机虽深毕竟小孩子不知道轻重,如果吃不到糖估计什么事都干的出,往后自己怕是玩不过他,看来得想办法弄些钱买糖了。
汉代除了篆字社会上通行隶书,篆字主要用在印章题署上泛用性不广,隶书分古隶与八分,不论是棱角分明纵向取势,还是强调视觉个性,笔法波折笔画末挑。隶书都强调“蚕头燕尾一波三折”严整中国寻找美感,粗犷里透出浪漫。
蔡邕对八分隶做过简化使得两种隶书区别更加明显,类似当今繁体字与简体字的区别,作为学者两种隶书都要熟练掌握。
转眼一年过去每日就是不断练字,听课,记笔记。练字进步很大,已经可以为应劭誊抄《汉官仪》了。但是课业却不行,整日昏昏欲睡左耳听右耳冒。
要说没学会吧,之乎者也多少能听能说;说学会吧应劭提问要么回答错误要么回答不出。手板没少挨奈何脑子就是不行,学问上逐渐被应璩远远甩开。
提到应璩让人头大,十天半月就要勒索孝敬,刘珪和袁绍每月都给送钱,可冰糖实在太贵砂糖也不便宜,泰山环那边开销也不小,到月末刘琰怀里空空一个铜板都不剩,这个事太丢人还没法跟别人说。
应劭也不说什么时候毕业,问就是活到老学到老,战场搏杀就是死也痛快,这儿却不一样了,没完没了折磨看不到头儿。
每天下课应劭都要嘱咐一句所学切不可外传,开始并不知道什么道理,学习深入渐渐摸出门道,应劭这里并不属于学馆,纯粹是自家教授学业。教学内容和社会主流区别极大,很多观点可以用离经叛道来形容。
除了学问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文章要背诵,每到夜间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念叨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背诵“大汉倾颓,权臣当道。结连党羽,敕赏封罚。败坏朝纲,天下将危。国之大臣,宗室右戚。当念高皇帝创业之艰难,纠合忠义烈士。殄灭奸臣,匡扶社稷。中兴大汉以报皇恩,告慰先皇天灵。”
应劭要求背诵一字不差,还每个月必考,可全篇上千字刘琰总是会了开头忘了结尾,记住两边想不起中间。
好在隔几天可以回家一趟,吃完饭刘琰躺在床上唉声叹气,泰山环轻声说道:“别去了吧。”
“不成啊,要改变总得付出。”
“有什么好改的?你不总说现在生活很好吗?”
“忍不住总想搏一搏,三百两黄金总比二十个大钱儿好。”说着手上又开始不老实揉捏面前美人的胸脯。
“三百两黄金和二十个大钱其实没区别。”泰山环说完笑着甩开刘琰练琴去了。
“我要是哪天不告而别你可别哭啊。”刘琰对着背影大叫,现在好歹知道了,泰山环是汝南一带对歌姬中花魁的称呼,追问过很多次本来名字人家始终不愿意说,时间久了也就不再提起。
不久后来了消息刘琰将要行冠礼,当然不敢回中山,借口学业在身好说歹说长辈总算允许缺席中山祢庙请筮。当天刘珪黑冠黑服黑腰带在宗族见证下为刘琰求了冠礼日期。
按说应该刘珪来邺城当面请主宾给刘琰加冠,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不能成行,最后还是袁绍打破僵局主动提议作为主宾,刘和也算族兄可以代替刘珪作为主人。既然不能回中山,冠礼就在袁绍府邸举行,非常之事就非常处理了。
听到消息刘琰还奇怪,伪造的孝阳侯遗嘱早就写完送过去了,可刘夫人一反常态不着急公布,现在又要加冠礼。想了一段时间明白了,现在的局势是骑虎难下,自己的样貌幽州冀州见过的人太多,现在应劭这里求学,一旦被揭穿对于应劭来说就是天大丑闻,连带袁绍袁熙也脱不开干系。
如果刘夫人公布遗嘱那自己必然要去做证人,以孝阳侯遗孀身份出现对所有人都不利,现在刘夫人掌握遗嘱胜券在握反倒不着急。想必袁绍知道内情,事情尴尬在这里,既然不着急不如将错就错,蒙混一段时间看看形势再说。
想到这不由心里一冷,刘夫人拿到遗嘱有证人最好,没有证人似乎也可以。既然骗下去对所有人都不利,那最后的结果就是突然挂掉往棺材里一装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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