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皓皱着眉头,怒道:“苏简姝你讲不讲理?!”
苏大小姐小性子上来了,面前又是一惯顺着她的少年,她是被偏爱的一方,那是什么话都敢说,“我就是不讲理,你咬我啊!”
童稚的时候,他是她的小尾巴,她投喂他,养着他。
如今年龄稍长一些,她倒是成了孩子气的那一个。
周政皓磨了磨牙,几步上前,在她的瞪视中,扣着她的后脑勺,对着她的唇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没错,是咬,不是吻。
“嘶。”苏简姝倒抽一口凉气,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他,怒目而视:“周政皓,你属狗的?”
少年流痞的一摊手,“不是你让我咬的?”
苏简姝:“你!”
“不然,我让你咬回来。”他凑着俊脸,贴近她的视线。
苏简姝一巴掌将他的脸推开,“别跟我说话,烦你。”
周政皓扬着那双多情的桃花眸子,薄唇压在她的耳畔:“刚才……是你的初吻吧,姐姐。”
刚才……是你的初吻吧,姐姐。
苏简姝耳朵一阵酥麻,有些呆然的扭过头看他。
两人之间的距离离得那么近,近到呼吸相见,唇齿间的距离不足一厘米。
夏天傍晚的风,带着植被的清香和汽车尾气的味道。
苏简姝这一觉睡的很沉,嘴角一直挂着浅笑。
到了家,周政皓将车停靠,有些痴然的看着她嘴角的笑容,很想要钻进她的梦里,想要知道,睡梦中她梦到了什么?
梦里,有没有他?
将人抱到卧室里,就如同那年青葱时,将她一路抱到医务室。
褪去鞋子,洗了手,在梳妆台那一堆的瓶瓶罐罐中找到她口中念叨过不止一次的卸妆水,喷洒在化妆棉上,想着她曾经的教导。
“用化妆棉蘸些卸妆水,涂在眼部妆容上至少10-15秒,等待眼妆溶解,然后轻轻擦拭。
化妆棉取少量的眼唇卸妆液,从嘴角向内擦掉,最后用化妆棉均匀地覆盖整个面部,按照从内到外、从下到上的方式,借助手指连续环形按摩,直到化妆品已经完全分解了……”
这些步骤他一个大男人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因为她爱美,又时常犯懒,每次逛完街出去玩完,就倒在沙发或者床上,连跟手指头都不想要动一下。
但是却要委委屈屈的看着他,“不卸妆睡觉,我会毁容的,你以后就只能对着一个面目全非的女人生活……”
周政皓受不了她那么看自己的模样,所以不管一开始是怎么样的排斥,最后总是会心甘情愿的替她劳动。
在她再三的“教导”下,他对于卸妆这一块儿,也算是有了不小的心得。
这种事情,传出去,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
将她收拾妥当以后,周政皓阖上卧室的门,去了书房。
吞了一口药以后,将在车上一直振动个不停的手机拿了出来,“周公子,您的病情不能再拖了,尽快接受治疗才能延迟病发的时间……”
电话那头,医生不厌其烦的说着劝导的话,其实说来说去,反反复复的也无非就是——早治疗,还能多活两年。
对于明明已经知晓结果的事情,周政皓不愿意冒着被苏简姝发现的危险,让她痛苦难过的代价做赌注。
所以在医生嘴皮子都要磨干了的时候,他轻声说了一句:“药快吃完了,明天我再去拿一点。”
医生闻言沉重的叹了一口气,“药物治疗,并不是长久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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