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以前的那个老样子,像小鸟一样的飞奔过来,只是矜持了一点,没有再挂到我身上。
毕竟此时太“炸”眼,周边全是战友,连那头拴着的老黄牛都一直回头瞅着我俩。
她开始认真仔细的检索——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除了特殊的部位之外,全部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零件受损,是不是完好无缺。
看到我又黑又瘦而且手上还有血泡、嘴上也全都是干裂的大泡,她心疼的直抹眼泪,但是还是半哭半笑、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说见到我真好。
因为她已经知道老马牺牲的事了,在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她就想到了我,可是她找不到我。
她想尽了一切办法。
于诺从地方的指挥部打了很多的电话,想找到我的准确位置,可是因为当时情况太特殊,而且条件有限,都无法达成。
今天总算看到大活人了,但是她发现我好像变了,变的不再活泼,不爱说话,而且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一样。
她牵着我的手问这问那,一直跟我来到了三连,当看到刀疤时,吓的差点跳了起来“他怎么在这儿啊?”
“他现在是我的连长,顶头上司,一号长官”我翻着白眼儿的说,我的声调一直是平的,不高亢,也不低沉!
于诺立刻就想到了一个新问题“他是不是给你穿小鞋了?你造成这个样儿?为啥派你去搬物资?”
接着她又跟蜜蜂围着花一样,在我身前身后转了好几圈说“你这一身伤,是不是有他的原因?”
越说她觉得越可疑,当她知道我后来又一拳把他的牙打掉了一颗,也没问为什么,直接进入了战斗状态:“这在地方肯定会穿小鞋,我找他去,不行咱们调走”
我紧忙拽住她,告诉于诺,那个姓赵的比没我好多少。
于诺不信,还是闯进连部,然后她发现连长是没好多少,有的地方比我烂的还严重。
刀疤那天到是一反常态,出了奇的好脾气,一看飞进来一只花蝴蝶,立刻热烈欢迎,还悄悄的踢了指导员李英明一脚,示意他弄点好吃的去。
“我哪有好吃的”指导员眼睛一瞪,指着我“他是炊事班长,吃的全在他那管着,要有也得找他,是不小陆”
我没吭声,其实我也没有,现在什么瓜果糖茶,极其稀缺,我手里拎的还是于诺带的,总不能拿她送的东西,招待她自己吧?
“你又到炊事班了?”于诺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我,我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嗯”
“小于,朝天可是不得了,他现在是我们三连灶前一号首长,牛的很呐,谁都不敢惹,看锅不顺眼都被他砸了一个洞,不信我可以代你参观参观”连长瞪大个眼睛在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瞪了他一眼
刀疤倒是不客气,反正一回生二回熟,他立刻要求通讯员马上收拾一个帐篷,然后晚上还要加双岗,外加上全连聚餐。
要么说刀疤是没格局、没肚量、没气质的三无产品呢,这家伙小人之心,还不忘让人把帐篷建连部跟前,说是为了防止有人半夜摸进人家帐篷图谋不轨。
分明是防我呢,他当我是傻子看不出来吗?
我还是在那斜眼的瞪着他。
本来人家于诺来看看我后,就是要走的,但是指导员和连长跟东北的狐仙儿上身了一样,超级热情的一顿挽留,我心里隐隐觉得这俩货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凭我对部队的了解,军政主官合起伙沆瀣一气的在那合计着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八成是一个大坑。
果然,蹭吃蹭喝不说,他俩确实有自己的计划。
因为从当初请战出发,到现在于诺是我们连第一个来队的家属,而且还是抢险刚过,九死一生的回来,又要面对灾区重建这么大压力的时候。
来了一个花蝴蝶,这得好好利用利用,做做文章。
指导员干脆亲自策划,要组织一个欢迎会,热烈的欢迎和感谢人家于诺同志,而且还要宴请她。
我心里一百个骂,什么宴请?这俩人动动嘴,饭菜还不都得是我做?
我自己做点好吃的,给于诺不香吗?
为啥就得做一个连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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