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县级修了一个游泳馆,可是我好像从没认真对待过这个技能,只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搜索和关注曼妙的身材了。
那时的水不但凉,而且很急,只要战士没有拽住绳子,肯定会被冲倒。
第一个过河的兄弟是抱着大石头过去的,这时候我才知道,有的时候“落井下石”也是好事。
就像网上所说,远处朝你竖大拇指,不见得是夸你,也许是炮兵在测量距离,准备炮火覆盖。
由于我们的经验不足,有些新兵觉得过河犯不着把鞋和裤子全都泡湿浸透,虽然现在下雨,衣服也是湿的,但是毕竟还有雨衣,那种湿和全部湿透不一样。
于是一些人把裤子脱下来,穿着八一大军衩开始过河运送物资。
没一会儿,或者说刚刚运到一大半的时候,出现了意外的情况。
由于估计不足,或者说不了解具体的汛期情报,汛来了(一种特别大的潮汛,因上游出现堤坝垮塌而产生),里面夹杂着各种枯枝烂木和被淹死的小生物,一下子涌了过来。
我们居然不知道,而且特别突然。
这就是当年科技不发达带来的悲哀,如果放到现在,咱们卫星、有无人机、有移动电话、有各种侦测手段,怎么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所以说我们应该感谢生于这个科技繁盛的时代。
而当时我们什么都没有,正因为如此,当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教导员在岸这边大喊着“同志们,快过河,快呀,快”,他情急之下喊破了嗓子,就怕战士们出现意外。
营长在那边也在喊“快,不要抢东西了,快过来,快”,他也急了,本来应该副营长带队过来的,他觉得自己应该第一时间过河,所以就带队过来了。
战斗时节,谁能拦住一个武官的决定?在前苏联一般是政委带头冲锋,在咱们中国,政委是负责种子的。
部队的传统,每逢打硬仗或者说死仗,都会选人留守。这些留守的人就是种子,有了种子好建军!
二连和我们三连紧急往对岸冲,待到冲上对岸时,虽然躲过了这个“汛”流,但是新的问题来了,我们所有的人都挺挠头,同时也挺尴尬。
原因是有一部分的战友裤子还在对岸呢,现在水流太急,一时半会儿过不去,一连砍的树搭桥,因为距离太远,人力来扛也需要时间,而且汽车分队也需要保障
怎么办?
裤子是肯定要不回来了,而命令是不等人的,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下达的任务。
营长决定带着两个连和现有的物资继续前进,教导员在后面带着一连和车队等路通了,再跟上来。
他们拼命的伐树,用最小的锯子,拼最大的力气,希望能制造出最现代化的木桥。
至于裤子问题,没有太多的人理会,这只是面子问题。
我们遇到的唯一一个麻烦,其实就只有一个问题,谁光腚的问题!
有个老兵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用身上的麻袋做裙子吧,总比穿个大裤衩子好
“哈。。。。。。”
大家笑了起来,还上前线战斗呢,阵地都没摸着,裤子就丢了,光着腚上前线,这要是说出去,可够人家笑一辈子了。
没有裤子战友也很委屈,他们也是的执行命令,现在出了洋相,怎么办呢?
这就是经验,积累了,以后轻易不能脱裤子!
与其靠别人,不如靠自己,磕碜就磕碜吧!
于是,战地最简易的裙子很快应运而生——两个连成两列纵队,按地图标记,扛着物资艰难的深一脚,浅一脚向前进。
在走了十几公里后,我们看见了被水淹了的一个村庄,整个小学校只剩了一个屋顶,操场像个大渔塘一样,几个人用木头做成一个简易的筏子,正在村里一边划,一边捡水里的东西。
看到有部队过来,带头的人迎了上来,十分热情,他是这个村的村长。
我们简单问了一下情况,说是村里的人已经都疏散到小山上,没有危险,就是出来的太急,没吃没喝,所以现在回来想看看能找到点啥,解决解决温饱问题。
而且,我们从村干部口里得知,山坡上一些孩子,因为太冷,已经感冒开始发烧,现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可千万别是疟疾,一个村干部向上天祷告着。
镇医院太远了,而且不知道撤离没有,现在怎么办呢?
村赤脚医生倒是有,但是没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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