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桦?”沈檀兮轻喃。
柳潇潇闻言斥道,“父皇你听,她根本就是偷听来的,并非她亲身经历,怎么可以相信?”
芸松:“奴婢确实没说假话!”
柳潇潇:“那你把宁嫔怎么和男人私通,产子的前后说出来啊,说不出来是吧,说不出来就是编的!”
沈檀兮严肃地摇了摇头,“无论说的出来与否,都不能证明她话里的真假。”
柳潇潇可算逮着沈檀兮的把柄了,眼睛一亮,指着她,“哈你露出马脚了吧,刚刚还一副向着凌月的模样,现在怎么向着这个婢子说话了?”
陆鄢忍不住帮腔,“太子妃并非向着谁,而是实事求是,父皇,儿臣觉得……芸松若是事无巨细,才像是假的,被人提前教好的,反而含糊不清,倒有几分真了。”
柳潇潇见陆鄢帮沈檀兮说话,怒不可遏,偏她讲不出理来,只能咬牙生闷气。
明绪帝轻轻颔首,看向另一侧的陆璿,“璿儿,你觉得呢?”
“回父皇,儿臣觉得……此事真相,还需滴血验亲。”
“若凌月并非父皇亲女,芸松的话,便可信了九分,再经仵作验过宁嫔尸身,确认宁嫔脑里是否有针,此案,便可结了。”
“太子妃也是这个意思?”
“父皇,太子说得对,不若口供暂行询问,先滴血验亲?”
明绪帝神情稍缓,似对沈檀兮陆璿夫唱妇随的模样很满意。
不见陆鄢眸光一颤,几分黯然。
兮儿顺着三哥的话,是应该的,可他莫名觉得心里不太舒服,许是最近那个荒谬的传闻影响了他吧?
他不该期待沈檀兮还念着他,这样于他于她都不好。
明绪帝让人准备了清水,半刻钟后,众人看着水中两滴分离的血,神情各异。
沈檀兮倒吸一口凉气。
柳潇潇难以置信,甚至踉跄了一步。
明绪帝倒是淡定,面无表情,却令人不寒而栗。
凌月公主已经被松开了嘴,她慌张无措,白着一张脸,连连摇头道,“怎么会……怎么会……”
她顿了半晌,蓦地跪在地上,捂脸恸哭。
“我不是公主,我怎么会不是父皇的女儿?”
“母妃,你害了女儿啊!!!”
一晚上的大起大落,凌月公主已经几近崩溃,她怎么会是孽种呢?
她哭着朝明绪帝爬过去,抓着明绪帝的龙袍,涕泗横流,“父皇你相信儿臣,儿臣就是您的亲生女儿啊,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绪帝嫌恶地一脚踢开她。
“别叫朕父皇,朕不是你的父皇!”
凌月公主如遭雷击,她断断续续地喘息着,一副即将窒息的绝望模样,突然,她瞪大了眼睛,“父皇!儿臣被设计了,父皇被骗了!”
“父皇你要信儿臣啊,儿臣没有杀母妃,怎么会有儿臣灭口一说?”凌月公主灵光一闪,对,芸松从头到尾都是编的,那她的身世也肯定是有问题的,她死死扯住明绪帝的龙袍,凄厉的眸底闪烁着异样的疯狂,“父皇明察,母妃并非儿臣所杀,儿臣愿以自己起誓,若儿臣说了谎,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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