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證明她嫁給江景辭,是被脅迫和利誘的關鍵證據——結婚協議書已經被江景辭撕毀!
邵衡說這對她很不利,加上邱平要做江景辭的代理律師,初審贏的幾率很小。
溫瀾聽得窩心,和邵衡結束通話后便萌生了換律師的想法。
但好律師不好找,能與邱平抗衡的律師在國內更是寥寥無幾。
她忽然想起了沈毅。
沈毅以前也算江城律政圈子中的翹楚了,雖然被吊銷了律師執照,但他肯定認識一些頗具資歷的律師。
十分鐘之后,溫瀾把沈毅的電話從黑名單放出來,撥過去。
沈毅秒接,喊了聲“瀾瀾”。
“問你個事兒,認不認識擅長打離婚官司的律師?最好是與邱平不相上下的。”她硬著頭皮道。
“與邱平水平差不多的倒是認識一個,就是上京‘惠安律所’的楊惠安。”沈毅好奇地問,“到底是你哪個朋友要離婚?”
“要離婚的是我。”溫瀾說得很平靜。
“你和江景辭?”那頭的沈毅無比震驚,“你們領證頂多半個月,怎么——”
“麻煩幫我在楊惠安律師那里引薦一下,無論花多少錢我都要贏下這場離婚官司。”溫瀾不想再復述和江景辭之間的不堪。
沈毅頓了頓,“其實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江景辭都是最適合你的那個,他一定會彌補你在第一段婚姻中的所有遺憾。”
“再替江景辭說話,我又要把你拉黑名單了。”此時的溫瀾已把沈毅當做一個相識多年的朋友,不摻雜任何風月和私心。
“我馬上閉嘴替你聯系楊律師。求你繼續讓我躺在你的通訊錄里,哪怕做個僵尸號呢!”最后一句話是沈毅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的。
“等你好消息。”溫瀾沒有和他斗嘴的心情,率先掛了電話。
一分鐘不到,手機來電響起。
她以為是沈毅,看都沒看就點了接聽鍵,“楊律師是不是接下我的官司了?”
“又找了哪位楊律師?”江景辭別有深意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一個激靈,立馬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下周四就要開庭初審,江先生有什么委屈和不滿還是到法庭上說吧,這陣子就別和我打電話了!”
“泱泱肺炎又犯了。”江景辭不緊不慢地說,“比上次還重。”
溫瀾的心立馬緊張得繃起來,“醫生怎么說?是吃藥還是打點滴?”
“泱泱不在國內,我暫時見不到她,是李姐剛剛在電話中說的。我聽著泱泱咳得挺厲害。”江景辭深知已卡住溫瀾的命門,故意賣起關子。
溫瀾很快就意識到江景辭這個電話的用意,冷聲問:“江先生需要我做什么?”
“你是泱泱的親媽,有權利知道她的一切。我只是出于好心告訴你,沒有別的意思。我知道你很忙,就不打擾了,先掛了。”江景辭的話說得十分體面。
“江景辭——”溫瀾叫住這個難以啟齒的名字,“泱泱到底在哪里,求求你讓我去見見她!”
她腦子里已經臆想出咳得小臉通紅,呼吸不暢的泱泱。
“抱歉,我還沒有這么大度。”江景辭沉聲說,“但我可以送她去最好的醫院,為她找最好的醫生。這些只需要一個條件——你馬上撤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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