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平聽得眉頭緊皺,“婚禮還沒舉行就折騰離婚,你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兒,令她如此深惡痛絕?”
江景辭沉默,但略作思索還是和盤托出。
邱平長長嘆氣,“老江,孩子的事你做的過分了。就算能把溫瀾女兒的身世藏住一時,卻藏不住一世。只要她向法庭提議做親子鑒定,真相不就出來了么!”
“怪就怪我沒想到溫瀾會發現得這么早。”江景辭摁住正隱隱作痛的眉心。
“我原本想著,等溫瀾生下我的孩子就把泱泱的身世說給她,到時候,她就算想和我決裂也會看在我們孩子的份上留些余地。”
“領證兒也小半月了,不會到現在你連人還沒睡上吧?”邱平壞笑著問。
江景辭繃著臉沒有應聲,五官線條越發凌厲。
邱平若有所思,“既然她非要打官司,那么就盡量把親子鑒定往后拖延,反正你的領養手續齊全,到時候我為你辯護,一定要統一口徑,咬定孩子是領養的。你們的結婚協議書就更好說了,只要她手中沒有原件,直接不承認就是。”
“為了留住這段婚姻,好像也只有這個辦法了。”江景辭無奈地垂眸,“無論打官司與否,溫瀾這輩子都會恨我入骨……”
溫瀾開車先回秋水臺換了身衣服,又收拾了幾件換洗衣物和日用品,來到周翹的病房。
為了避開江景辭,她這幾天準備住在周翹的病房中“避難”。
和周翹在一起無論聊什么都無所顧忌,她度過了和江景辭領結婚證后最輕松的一個下午和夜晚。
夜半,周翹曾問她:“如果謝宴聲這輩子都不記得你了怎么辦?”
她顫著聲音回:“不記得就不記得吧,只要我記得他就行。”
“江景辭在感情上是個很偏執的人,你這婚不好離。”周翹莫名替她擔心,“邵衡很有正義感,既然決定做你的代理律師,肯定會全力以赴幫你。但能不能與邱平抗衡還是個未知數。”
“走一步說一步吧。”她也是滿腹惆悵。
次日上午,溫瀾去了邵衡所在的律所,邵衡替她擬定了起訴江景辭離婚的訴狀,正式遞交到法院。
吃過午飯,她來到tt,正式進入工作狀態。
婚要離,撫養權要爭,官司要打,錢也要賺!
對未來的這場官司,溫瀾已經做好了耗時燒錢的準備。
哪怕賣掉房子,負債累累,她也要把泱泱從江景辭手中搶過來!
忙工作的閑暇,她給謝宴聲撥打了好幾次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
在她路過一樓展廳的時候,聽到休息區兩名客戶在小聲談論著安學智,便故意放慢腳步傾聽起來。
“安學智這次真的是陰溝里翻了船,現在查出來的安家的房產就有二十幾套!上京,港城,臨城……安學智的房子快要遍及國內所有一二線城市了!”
“房子只是冰山一角,安學智養了個二十多歲的小情兒呢,也被帶去調查了。沈清風出事后安學智才平步青云,卻沒想到升得快,落馬得速度更快。剛剛還聽說,謝家已經與安家劃清界限,謝宴聲正與安學智的寶貝女兒鬧離婚呢!”
溫瀾聽得心頭一顫,莫名來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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