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辭從里到外穿的是壓抑的黑色,眉眼中頹廢滿滿。
溫瀾怎么都沒想到,江景辭大早上的會來見她。
“老江,我該去上班了。”她主動開口,看江景辭的目光是從未有過的坦然。
因為在她看來,江景辭現在和司瑤生米煮成熟飯,已經沒有再纏著她的理由了。
“溫瀾。”江景辭狹長的雙目中滿是自責和愧疚,“對不起,昨晚我做了一件不可饒恕的事。”
“不要這樣說。人都有七情六欲,成年男女,你情我愿,沒什么好糾結的。”溫瀾試著開解他,“其實司瑤是個不錯的女孩子,你不妨放下心結,試著和她交往下去。”
“別再羞辱我了。”溫瀾勸慰的話,對江景辭來說是妥妥的扎心,“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昨晚我一滴酒都不會沾。”
溫瀾不想再和他墨跡下去,故意看了眼腕表,“我該去上班了,以后有時間再聊。”
“對不起溫瀾,我——”
“老江,別再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了。如果你非要道歉,那個人也是司瑤,而不是我。”她急聲打斷江景辭,走向電梯間。
江景辭急忙追過去,挑起溫瀾感興趣的話題,“如果你上班不急,和我一起去醫院看看泱泱吧,聽保姆說泱泱咳得已經很輕了。”
“工作室還有一堆工作等著我,等以后有時間再去看泱泱。”溫瀾婉拒。
江景辭頹敗地應下。
溫瀾開車去了tt,江景辭又在停車場站了許久才離開。
雖然拒絕了江景辭,但溫瀾始終惦記著泱泱,開車駛出兩條街,還是掉頭去了兒童醫院。
泱泱精神比昨天好了不少,看到溫瀾就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求抱抱。
溫瀾抱了她十多分鐘,才依依不舍回了tt。
前臺小姑娘指著桌上一個正方形的快遞盒子,說,“溫設計師,你這是買的什么呀,同城快遞小哥一大早就為你送來的,說是加急單。”
“我最近沒在同城商家買東西啊!”溫瀾驚詫地拿起盒子,感覺很輕。
晃了下,并沒有聽到任何聲響。
她一邊看上面的快遞單,一邊上了二樓。
快遞單上的寄件人寫的是“江城”,手機號碼留的是一個座機號。
溫瀾找出把裁剪刀輕輕劃開,從縫隙看過去,里面花花綠綠的很是晃眼!
想到在書苑府收到的那只死貓,溫瀾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上。
她拿起一只木尺,小心翼翼地把里面花花綠綠的東西挑出來。
很快,她就認出這是一件女士壽衣!
盒子里已經空了。
溫瀾氣得渾身血液逆流,把花花綠綠的壽衣扔進垃圾桶還不解恨,又拿起剪刀剪了幾下,情緒才平息下來。
她有種預感,送壽衣的和送死貓的是同一個人。
到底是程霓嘉,安臻,還是另有其人?
她想到腦門疼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于是試著撥了下快遞單上的座機號,竟被提示是殯儀館。
一天下來,溫瀾心事重重,最終還是沒有按耐住內心的崩潰和無助,撥出謝宴聲的電話。
謝宴聲沒接,但很快回撥過來,戲謔著問:“是不是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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