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知道沈毅生氣了,但沒有一點解釋的欲望。
如果從現在起,沈毅能把心從她身上收回來,這倒是一件好事。
她攥著手機在沙發上坐到八點,才意識到該去上班了。
出門之前做了個簡單的洗漱,拿起眉筆和化妝鏡之后,又放下。
現在的她,根本沒有化妝的心情。
開車來到tt,同事像以往那樣與她打招呼,她卻心虛陣陣。
她的工位和其他幾位設計師離得很近,但只坐了一會兒就待不住了,只好上樓去找周翹。
周翹是獨立辦公室,關上房門那刻,溫瀾緊繃的神經線才放松下來。
“我找遍全網,才找到你們十幾秒的完整視頻。不得不說,謝渣渣蠻厲害!”周翹笑著八卦起來。
溫瀾直接拉下臉:“不許再說,否則友盡!”
“網上還在發酵,看來謝渣渣沒做公關。”周翹單手把玩著手機,“這事兒一出來,沈毅和老江直接傷心退出,謝渣渣繼續拿捏睡你,真是一箭雙雕。”
“我也感覺是謝宴聲在自導自演,但他親口對我說,不是他。”溫瀾坐在老板椅上,慢悠悠地晃著,“女人的直覺也告訴我,這次不會是他。”
“那是誰?”周翹朝溫瀾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撥出一個號碼,并點開了免提。
“翹翹,怎么想起我來了?”是栗木的聲音。
溫瀾立馬打起精神。
“栗木,謝宴聲和他前妻的事兒是誰捅網上的?”周翹問得很直接。
“我不能壞了規矩,只能這么和你說,肯定是不想看到謝宴聲訂婚的人做的。”栗木笑吟吟地說,“這單不是我做的,但我知道,出錢的是個女人。”
溫瀾和周翹同時倒吸一口涼氣,立馬猜到一個名字——程霓嘉!
“謝啦。”周翹把手機放桌上,一臉難以置信,“謝渣渣還真沒騙你。”
“程霓嘉和謝宴聲相識十年,想做謝太太想得快瘋了,看到謝宴聲要和安臻訂婚懷恨在心,找人偷拍,擺了我和謝宴聲一道——”溫瀾喃喃,“安臻取消了訂婚儀式,謝宴聲計劃落空,但苦了我,成了車震門女主角。”
“那段視頻我看了好幾遍,幸好是在車上,只把你的臉拍得很清楚,身體并沒有外露。”周翹安慰她,“想開點吧,再怎么說也是你前夫。”
溫瀾掩面嘆氣,“我的臉被丟光了。”
“事情都出來了,就別再想了。以后和謝渣渣打交道,得帶上一百八十個心眼子。”周翹給她一個擁抱,把話題轉移到兩個工作室上來。
一天下來,溫瀾就像只蝸牛,在周翹辦公室呆了一上午,在工位上呆了一下午,連展廳都沒敢去。
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她提前在微信中給周翹說了聲,就拿著手包去了停車場。
上車后,她打開手機,看到和謝宴聲的車震事件在網上正越演越烈。
以謝宴聲的本事,如果稍微動下手段,肯定不會出現這種狀況。
看來,謝宴聲是徹底擺爛了。
她氣得心口疼,再次撥通謝宴聲的電話。
電話接通那刻,不待謝宴聲說話,她就厲聲斥責:“你就不能壓一壓網上的過火言論嗎?”
“人家說的是事實,為什么要壓?”謝宴聲一副事不關己的調調,“這場偷拍中損失最大的是我,我的訂婚儀式泡湯了,你是單身,又沒什么妨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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