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夫人恨恨盯著溫瀾,“溫氏的資金鏈出現問題,你對我們避之不及,忙著和謝宴聲離婚,連我和瑾胤的電話都不接!那個時候,你把季敏心的命放在哪里?”
“季敏心的藥早就停了,如果沒有意外,過幾天你就能接到她的死亡通知單。”溫瑾胤慢悠悠喝著茶,插了句。
溫氏母子犀利的言語,令溫瀾聽得心顫。
她站在溫家的客廳中,渾身惡寒陣陣。
這種沒有任何結果的爭執,早就令她身心俱疲。
一肚子懟溫夫人和溫瑾胤的話盤踞在嗓子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如果不是想見溫祖銘,她才不會來溫家找不痛快!
她轉身欲走,溫瑾胤卻叫住她,“季敏心停藥后,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作為她的女兒,你如果還有一點良知,也不能眼睜睜看她去死吧?”
“直說吧。”溫瀾猜出溫瑾胤又要和她談條件,立馬止步。
年前年后的尋找,她心中的希望已經接二連三地破滅。
每當睡不著覺的時候,她總會一遍遍問自己,是不是當初太沖動,不該過早和溫瑾胤撕破臉?
“謝宴聲已經被謝老爺子奪走繼承權,身價大大縮水了。再說,他也不是什么好人,離就離了。”溫瑾胤陰鷙的臉上忽然浮起一抹笑,“江景辭嘛,經濟實力比現在的謝宴聲也不差,但人品卻好太多——”
聽到這兒,溫瀾身體一顫,手包差點掉到地上。
“我雖然在上京融資成功,但資金和我預期的還有一些差距,如果你能說服江景辭投資,我馬上把季敏心從m國弄回來。”溫瑾胤又道。
溫瀾冷笑。
溫祖銘說“家里快死的親戚在港城”,溫瑾胤現在又說在m國,她找遍m國加城和國內的港城,根本就沒有季敏心的消息。
她和江景辭認識沒幾天,溫瑾胤就像一只蒼蠅,不光聞到了味兒,還生出利用江景辭的心思!
和溫瑾胤打交道多年,溫瀾深知他的狡猾和無恥,為了讓他盡快死心,故作不以為意地說,“我和江景辭認識不到一個月,泛泛之交,我可沒有說服他給溫氏投資的能耐。”
“有沒有這個能耐,不試一試怎么知道呢?”溫瑾胤笑意深濃,“當初,讓你上謝宴聲床的時候,你也這樣說。結果呢,不也順利做了兩年謝太太么!”
溫瀾并沒有被他的花言巧語騙到,一臉決然:“先讓我見到我媽,再和我談條件。”
溫瑾胤不以為意地哼了聲,“你媽在我手里,你沒有任何資格和我談條件。”
“那就不談。”溫瀾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溫宅。
溫瑾胤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把手中的茶盞狠狠摔地上。
“溫瀾現在和季敏心那個狐貍精年輕時,就是一個德性!”一直沉默的溫夫人罵了聲。
溫瑾胤沉著臉起身,“謝宴聲現在是指望不上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江景辭身上。”
“你沒聽她說嗎,她和江景辭是泛泛之交!”溫夫人失望地敲了下茶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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