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义,你自是懂的,槿国有多少平头百姓还处在水深火热,他们时常吃不上饭,却还要受徭役。
我如今只是打算做了一件极小的事情,我期望通过这样一件微小的事改变他们的上位想法,祈求陛下垂怜农户们!”
元化一直以来卑微的、暗沉的双眸变得亮极了。
元义的眼睛一接触到他的双眸便被烫得不敢直视。
可是元义却还是各持己见,“天下苦命之人如此多,又怎能被我们这种卑贱之人能够改变的!”
元化不语只是趁此机会将农户手里的竹篮接过。
然后朝庄子外面走去,这一次他居然挺直着身板,没有如之前那般佝偻着要卑躬屈膝。
跟在他身后的几名小太监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被他方才的那一番话怔愣的回不过神来,久久未语。
“可、可是如果这样做恼怒了陛下和大人们……”元义的担忧并不无道理。
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到庄子的外面了。
因为此刻是谷雨时节,庄子外头草长莺飞,芳草夹杂着野花肆意飘摇纷乱,偶尔湛蓝的天空还会飞过一行的雁。
微风吹过他们几人衣摆,春日迟迟,在庄子的不远处居然长着一株玉兰树银花墨树,这微风竟未将其花瓣吹落在地。
他不由感叹道,“花外春来路、芳草不曾遮,我虽卑贱,却也愿用我这卑贱的命去撞个头破血流。”
“值得吗?”
“不值!不值得吗?总要有人去开这条道,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元义等太监被他轻飘飘的话说的心头一颤。
元义还想说什么,但他的脖子一痛,原本明媚的春光在他瞳中变得晦散,而后陷入一片漆黑。
站在元义身后的一名太监被眼前的场景震惊的说不出话了。
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也只结结巴巴的发出:“你……你……”
原来元化趁其不备将左右身侧的元义和另一名太监打晕在地。
而站在他们身后的还有另外一名小太监,将元化的所有动作都看在眼里。
元化转头看着他,这个小太监本就生的瘦弱,是他自己求着元义出宫长长见识的。
元化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的手腕反手绑好,还在他的嘴里塞了布条。
然后元化又将元义和另一位昏迷的太监搬至庄子附近的草丛内隐藏住。
再把清醒着被绑着的太监移到他们的旁边。
看着支支吾吾被塞满布的小太监拼命想要说些什么,他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抱歉,我的决定很突然,你放心,等他们两个醒来自然会为你松绑,这事……本就是我一人任性所为,不该拖你们下水……”
说完这番话,他提着竹篮径直离开了这里。
春季到了,又到了万物复苏的时节,他望着天光,憧憬农户们都可吃饱饭,不再受人剥削,也憧憬他的父母,可以平安无虞,不再靠卖子生存。
御书房内已经安排好了案几和交椅。
这些座椅整整齐齐的排列着,按照官品大小,官员们依次入座,其中最低官职的官员也有四品,其中只有叶郁芜一人是六品。
按理来说品级越低,坐的位置离皇帝便越远,但是大家都能看出今日的议事主导是叶郁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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