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烟气得原地直跺脚,狠狠踢着树干,青面獠牙。给姑奶奶等着,死破孩。
道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对着树干张牙舞爪一顿后已经冷静的不得了了。她一枝花是谁,还会搞不定一个小破孩,总有一天会让他跪在自己身下舔脚趾。切。当务之急是找到她的床床,美美睡上一觉啊,想她这么多天来日夜兼程,风尘仆仆的,真个腰酸背痛。
倒也真是怪了,杵在这府前许久,竟也不见一人。若不是青天白日空气都好的要死,她都快以为中邪了。
都护府的大门是敞开的,也不知该说这些边野男人是心大呢,还是心大呢。
这倒方便了丹烟。
结束与门前石狮子大眼瞪小眼的状态,踏入朱红的木雕大门,依旧不见一人。
问路都没得问,可怜她只得拖着半人高的细软来回寻找。
真是邪了门了,青天白日之下诺大的都护府怎么不见一个人呢,连个丫鬟侍卫都没有!
纳闷间,走向长廊拐角,迎面撞上一堵黑影。
哇丹烟鬼哭狼嚎。
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奴婢一时心急青衣婢女立时跪倒在地,标准的三拜九叩式。
没,没事,她这么热情倒是把丹烟吓了一跳,倒也不疼,只是太过吓人罢了,你起来吧,我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一个流囚而已。
这,好一会,青衣婢女悠悠抬起头来,瞅着女子那张陌生的面孔,果然不是府上之人,谢大人。说着缓缓起身。
丹烟抚着刚刚跪倒在地沾满灰尘的衣袖,终于见到了个大活人,别说惊吓了,这是惊喜啊。
随即两眼放光扒向青衣婢女的衣袖:你可知这新来之人的寝房在何处?
新来?
那婢女垂着头,似在思索,略了下:姑娘芳名可是丹烟?
闻此,丹烟狂喜,有苗头啊。疯狂点头。
没错没错,正是我。
见此女子如此奇特,青衣倒是忍俊不禁:今日清晨木兰将军出门巡狩时便叮嘱过奴婢,奴婢在此候了半日,方才见得姑娘来了,青衣这便带您去寝房。
说着替丹烟接过细软,抱在手中,径直往长廊深处去,步子缓缓的,却自有一股劲道,是在等她跟上。
丹烟舒了口气,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你叫青衣?
是的姑娘。恭敬规矩。
是个好名字。你方才说的木兰将军,可是一位红发少年?想起来她便牙痒。
青衣歪了歪头,诧异得很:怎么会,木兰将军可是不让须眉的巾帼。旋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姑娘说的可是接应您的百里少爷?
他叫百里?名字是什么。很好,他跑不了。
偏头看了看丹烟,青衣暗暗叹口气。
乃是玄策。
想来这都护府,怕是不那么安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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