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生养他一场,如此这般忤逆自己。
蓝氏话落,季安澜看向她,“婚姻大事,自然不是我和他相中就能定下。该由家中长辈做主。但你以何立场做我的主?”
“我自然做不得你的主,我也不屑做你的主。但赵魁是我生是我养,我不让他娶你,你便嫁不得。”
刘氏听了眉头皱了皱。
季明堂见母亲皱眉,眼神示意蓝氏,“母亲还在呢。且听听母亲如何说。”
按他和母亲的意思,是想做成这门亲的。
平阳王府又不是异性王,那可是太祖亲子,皇上的亲皇叔!
且皇上对他家还颇为照顾,平阳王府仙逝的世子,还是皇上的伴读,又为皇子办差离世。有这层关系在,将来做为姻亲的自家,能不被皇上照抚?
刘氏当然也是这么想。
侯爷不在京,儿孙们在外头交际应酬都矮人一截。若这些孙女们都能嫁得高门,于家于族自是有大大益处。
“你怎知平阳王妃对你有意?莫不是你看她邀你上门,就认为她看准你了?”再惹了笑话出来。
刘氏不敢确定平阳王妃的意思。真要这么笃定,认准安澜,那,自然是欢喜的。
看了蓝氏一眼。
蓝氏的意见不重要。她才是侯夫人。
“我与平阳王妃相谈甚欢,她与我聊家常,留我用午膳,不肯歇晌,让我陪着打叶子牌,又让人去叫赵魁回来作陪。我听着看着,自能感受一二。”
又不是木头人。
刘氏一听,很是高兴。面上便也露出几分。
“那她可有说后续如何安排?”
“母亲!”蓝氏急忙出声。
“这桩婚事,我这个做母亲的还没点头呢,母亲倒像两家已说定一样。”目光冷冷看向季安澜。
若这死丫头成了自个儿媳,她呕都要呕死。
小时候刺头一样,处处顶撞自己,长大回京,又处处给自己添堵。蓝氏都有些后悔,心软没早些料理了她。
季安澜若嫁进平阳王府,魁儿以后岂不是都要听她的?
那昕儿还有什么以后?
自己这些年都给别人做了嫁衣?
“赵魁说他的婚事由平阳王妃做主。”季安澜出声。
那意思是蓝氏这个生母的意见并不重要。
蓝氏听懂了,差点焚了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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