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着急,“那你要不回去就禀告家中长辈,让他们来……”
“嗯哼。”一旁的白道俨清了清嗓子,打断大儿媳的话。眉头皱紧,自家孙女很好,没必要这样上赶着。
谢氏不敢说话了。
詹氏也知她是心急了。“你大舅母这些日子愁你月华表妹的亲事,急躁了些,你莫要怪她。”
顾少晏摇头,“我明白的。只是这事需得禀过家中长辈,再给外祖母和大舅母回话。”
“要的要的,应该的。”婆媳二人连连点头。
又不住嘴地夸起月华,“月华自小得你外祖父悉心教导,棋琴书画皆通,掌家理事也不差的。”
顾少晏笑着点头。又坐了一会,这才起身告辞。
目送人走远,白道俨训斥起老妻和大儿媳:“瞧瞧你们,成何体统!月华嫁不出去?要如此上赶着。”
“哪里就上赶了。咱们亲亲外孙,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詹氏不忿他时时要端着。再端着,外孙都要被别家定下了。
“咱月华又不比别人差,外孙也是亲的,怎么不能说了?你不是也时常担心他?怕他在那府里过得不好,恨不得日日上门。若能两家并一家,今后也不用这么日日惦记。”
白道俨叹气,“我不是说这门亲事不好,是要你慢慢跟他说。一上来就扯到他的婚事,他都要吓到。万一他心里有别人,你让他如何拒绝?将来还如何上门?”
“他心里哪有别人。若有还用等到现在。”
“能成自然好,不成你们也别记恨。他的亲事他又不能做主,还得看那府里的意思。”
白道俨觉得自家的门第还是低了些,兴许老夫人看不上自家。
“还用你说。我亲亲外孙,怎会记恨。”
詹氏和谢氏不以为意。
婚事虽说要曹国公夫妇和老夫人点头,但外孙没反对,就成了一半。而且又是他自己的婚事,只要他同意,曹国公还能拗得过他?
曹国公夫人也没法阻拦,又不是外孙的亲娘。
兴许那府里还觉得门第低一点更好呢,不会抢世子夫人的风头。
出了白家,顾少晏慢悠悠地牵着马,也没个目的地。
那心船一上一下乱飘,找不到归处。
也不知怎的那马就跑到平凉侯府门口。
望着门头上的匾额,勒着马,顾少晏愣愣看着出神。
平凉侯府守门的小厮原只是看他,见他久久不动,正要过来问他找谁。结果还不等他走近,人就打马跑了。
嘿,奇了怪了,今天都有两个贵公子打马上门了。
又不说找谁,一来就盯着匾额出神。府上这匾额难道有什么说头不成?还是看了运气能变好?
小厮奇怪地盯着匾额看了又看,望了半天,脖子都仰得酸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顾少晏回到家,听小斯阿年阿吉神秘兮兮来报,说夫人正在接待来访的媒人,都是为他的亲事来的。
这都来了第三波了。
顾少晏听完心里越发烦躁。
生怕夫人派人来把他找了去,转身又出了府。
在外头呆到日落,才从郊外马场跑马回来。以为没事了,结果连自个院子还没进,国公夫人王氏就把他进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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