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会死?人都是会死的,要死也要在他面前。”她瞪了我一眼,扭头往回走,我们跟在她后面,上楼,进了她的房间。
这是我第一次走进丁一构筑的偷 情爱巢,虽然早知道这个地方。
房间里一片狼籍,已经没有曾经温馨精致的布局,家具电器全凌乱的躺在地上,可以看出前天晚上安雯洗劫这里时的惊心动魄。
小芳从地上扶起两把椅子示意我们坐,她自己则斜靠在墙壁上用手梳理着蓬松的头发,这个时候,我们才看到她脸上的血痕和乌青淤肿的眼圈,累累伤痕表明安雯大获全胜。
我和陆小雨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折腾了大半夜,她完整无缺倒是让我们放心不少。
“有烟吗?”她问。
我掏出烟给她一只,点火,自己也点燃一只。她抽着烟,吐着烟雾,突然抽泣起来:“真他妈的失败,等了两年,等到这个结果,他答应过离婚了跟我结婚。我一直乖乖的不吵不闹,他说时机不成熟,我也相信他,但是没有想到,他老婆一出现,他就像看到老鹰一样的小鸡仔,吓得屁都不敢放,他老婆当着他面骂我打我,他就那样看着——”
停顿了片刻,她继续说:“不能这么算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我说:“你打算怎么样?”
“还能怎样?让我不好过,就让他们都不好过!”小芳咬牙切齿的说。
“这样有什么意义?你要好好想一想,你还年轻漂亮,值得吗?”我说。
“不值得有怎样?跟他两年,本来就已经不值得了。”
“其实他对你是很有感情的,如果你真的对他有感情就要体谅他的难处,给他多点时间。”
“还给他时间?你们男人老是要女人给时间,多久才算够?再过几年,青春就没了,他又该想尝新鲜了。”
“看来你还是明白这些道理,凡事为自己考虑。”我说。
“知道吗?我确实去了桥上,打电话给他,他不敢接,就给他发了个信息。我就是想知道在他心里算什么?”她说。
“现在你知道了,他还是很紧张的,不然不会叫我们来。”
“他这算什么?一个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敢保护的男人还算男人吗?”她恨恨的说。
“你早就该明白这些了,不过现在还不晚。”我说:“不管怎样,你们的事情要告一段落,你最好先离开这里,回家或者去别的什么地方,散散心,让心绪宽广一些,同时也算给他一个认真思考的机会,到那个时候,你们的想法也许和现在有很大的不同。”
“这是他的意思?”她瞅着我说。
“不是,是我的意思,我觉得你离开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让我离开。”她冷笑着:“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
第二十一章
天逐渐亮了,外面的市声开始嘈杂起来。陆小雨扛不住,摇摇晃晃的猫到小芳的床上去眯一会,她通过面试但没有正式入职,要过几天才去培训,所以今天仍然无事可做。
好人似乎都该做到底,我耐着性子,像生产队唠叨的妇女主任,不停的给小芳做思想工作。小芳摆明了不想让自己的脑袋转弯,或者说她咽不下这口气,失败者总是没有承认失败的勇气,也许只是一脑袋的浆糊,到了现在仍然看不清丁一的本质。做女人并不可悲,可悲的是做一个偏执的女人。
虽然打小接受的是洗脑式的思想教育,但是教育别人不是我的强项。反反复复说了很多老生常谈的废话,小芳不为所动,我想为了朋友做到这个地步也算仁至义尽,上天没有赋予我维护世界和平,保护人类和谐的伟大使命,尽了心就好,接下来随他们去折腾,自作自受也罢,都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看时间差不多,我也该去公司觅食了。
看到陆小雨睡得很熟,没有叫醒她,把她交给小芳,让她继续睡。
走的时候,把过去老师教训谈恋爱的同学经常讲的那句至理名言赠送给小芳——爱情并不是人活着的唯一目的,从生物学的角度,爱情的目的只有一种。
熬了一夜,筋疲力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一截脱水的树桩,反应迟钝已经成为一种疲累,只想找个地方倒头便睡。
昏昏然在街上行走,清晨凉爽的风一吹,清醒了一些,嘴巴里干得发苦。
没有照镜子,但是我知道自己的样子憔悴得吓人,光阴已经溜走,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通宵达旦的狂欢,连续几夜都能保持生龙活虎的状态。
到公司,得到一个好消息,蟾蜍休年假去了,半个月才回来。办公室的气氛因此轻松了不少,大家不用像过去那样装模作样的假忙,干着工作聊着天,非常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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