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信他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做。
诛心之举不过如此。
流光心中发了狠,目光掠过身旁的烛台,暗叹祝斯年的话说的时机真是恰到好处。
恐怕再晚一日,她就听不到了。
事已至此,他已毫不顾惜旧情,我又何必再心生犹疑。
这门既然闩上了,又何须再打开。
流光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沉,头脑越来越昏,她明白刻不容缓,抄起身边的烛台就向沈怀信头上砸去。
沈怀信敏捷的躲开,“流光,相信我,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之后,你什么都不需要纠结了。”
流光心乱如麻,沈怀信武功远高于自己,况且自己还喝了药。。。
流光目光移到烛台边的烛火,心生一计。
她将烛火靠近自己上衣下摆。衣服下摆及袖口处的白色毛边好燃的很,沾火即着。
“流光!你是不是疯了!把烛台扔掉!”
沈怀信见流光衣服下摆烧了起来,一时慌了神,不管不顾的冲过去,脱下大氅要替她将火扑灭。另一只手还想要去夺烛台。
沈怀信刚一靠近,流光便一把抱住他,火焰灼烧手臂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她宁愿引火自焚,也绝不任人摆布。
她的记忆,每一分都属于自己,遗忘是背叛。她发誓绝不相忘,如何能违背誓言。
流光身上的火焰也蔓延到了沈怀信身上。她紧紧握着烛台,无论如何也不松手。
沈怀信硬掰开了流光的手,将烛台掷在地上。
流光抱的很紧,沈怀信并不急着摆脱,扔掉她手里的烛台后,沈怀信立刻往流光身上裹大氅,一边高喊救火,一边替她扑火。
“门外闩门的那些侍卫呢?看来今日是天要亡你啊。”流光的头高昂,紧盯着沈怀信,语气不无幸灾乐祸。
“流光,你就这么恨我?宁愿自毁也要摆脱。”沈怀信露出些许悲戚的神色,用大氅紧裹住火苗妄图扑灭。
流光点头,“是你逼我没有选择的,如果你不端给我那碗汤药,绝不会有今日这般惨烈结局。”
流光眼睁睁看着火苗从沈怀信衣服下摆攀上他的胳膊。火苗越燃越旺,至于自己的痛,她已经忘了。
她紧紧抓住沈怀信,似浮萍紧靠水,又似烧灭一切不管不顾的火。
“如果你要毁了我,那我会先毁了你。”
执念成魔,无人可逃。
*
祝斯年此时正好在宫中,他静坐窗前,对月小酌,看着不远处宫殿缓缓燃起的大火,为自己倒上了一杯美酒,随后将酒液尽数洒在地上。
“第一杯酒,敬宸妃娘娘成人之美。”
宫人与侍卫见宫中着火,纷纷赶去救援。
祝斯年静静看着窗外杂乱的人群,脸色恬静安然。
“第二杯酒,敬天时地利。”
月华如练,洒在祝斯年脸上,为他的脸蒙上了一层柔和的光。窗外开始飘雪,纷飞的白絮,仿佛要遮盖整片天地。
“第三杯酒,敬你我功德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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