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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偷懒!”眼看一个强壮的士兵,手中短锄软绵绵的在土面上一划,荀仹立即高喝一声。
“叮铛!”
没想到那人被一喝,手中的锄就脱了手,接着两眼一番,倒下身去。
“醒醒、醒醒!”荀仹连忙蹲下身。
举着火,他连拍对方的脸颊,都毫无反应,便唤搬土士兵,将人快快抬出,自己拿起锄头上前铲土。
“怎么回事?”张辽很快进洞深处来。
“不清楚,”荀仹手上不停,他偏文职,不常拿这等兵器,用起来不太顺手,一会儿掌心就磨得生疼。
“我来吧。”张辽一拍他肩膀,上手抽来锄头,“快要穿通了,我来快些。”
“下雪了?”荀仹自知笨拙,连忙让出位置,却见他盔上点点雪白,不由一惊。
“刚下到了。”张辽仰起头,他似乎听见上方隐约的响动。
……
又一日攻城未取。
鸣金收兵后,阴黑的重云几乎压低近城头。
掘隧的小队也没传来消息,荀柔强自镇定的吃了晚饭,询问粮草,巡视营房后,又拉着戏志才商议许久,也没想出能在雪日攻城的新策,只能勉强阖目休息,却终究难以入眠。
昏昏沉沉不知睡了不知多久,帐外传来簌簌之声。
荀柔被骤雪惊醒,往桌上滴漏一看,夜漏过半,方至丑时。
他下床,趿了靴,起身裹了厚重的狐裘至帐边举帘观望,见目之所及一片茫茫。
“可有张将军消息?”他问值守帐外的兵卒。
“尚无。”兵卒摇摇头,身上雪簌簌落。
大雪既不似轻薄柳絮,也不似枝头梨花,或如雪盖大片大片坠落,或分散在空中杂如尘埃。
让人猝不及防吸入,就止不住咳嗽。
荀柔捂住唇,咳得弯下腰。
这样的风雪天气,已不可能再攻城了。
“太尉、太尉可有不适?”兵士急忙担忧的弯下腰。
荀柔咳嗽着,摇摇头,缓缓蹲下,虽然只有一步,却没力气回帐里。
“传、咳、传讯给张文远,让他、快带人回来。”
“是,”士兵连忙答应了一声,小心伸出手,扶他起来,试探问道,“我为太尉唤医工来?”
“咳咳,先去、唤张将军回来。”荀柔本想蹲一会儿,但被一扶,还是提起力气,把着撑帐柱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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