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们说那不叫卖,那叫嫁人。
可她其实不想嫁人。
她知道风,雨,雪,知道山,树,草,但是她不知道树分别叫什么树,草分别叫什么草,路的尽头到底是什么呢?
等到蜷缩在角落的女孩睡着之后,那一直僵着仿佛雕像的人缓缓的动了。
因为女人总是不动则已一动动静太大了,所以绑她的锁链换成了绳子。
她早就已经藏好了自杀的瓷片,只是太清醒了。
人一直清醒着甚至比浑浑噩噩还要恶心还要难受。
她想去死亡,又不甘心去死。
好在,现在好像有了一个新继任者。
秋季是整个季节中最干燥的时候,月光如水洒落下来,仿佛世间的所有都被温柔以待。
女人走进屋子,沉重的呼噜声停止,出来时手中拿着一把钥匙。
女孩子很瘦,几乎只有一层肉皮。
思考了一下,她把她放在了树林旁边,自己去水边洗了一把脸。
“唔……”大丫醒的时候隐隐约约记得睡着的时候听见耳边有人在说话,让她离开。
睁眼的时候被眼前的一片火红惊呆了眼。
最先发现的是那个叔叔,因为他经常不在家反而是去乱葬岗上去了。
看见她的时候叔叔停下了脚步,眼神中明明灭灭的。
终于,他开口说着“你爸又让你晚上上山啊,还不快去。”
一直脑子不怎么好使的大丫忽然醍醐灌顶,直直的奔着山中而去。
马路上去不得,有好多好多的眼睛。
还是山里好。
她没敢停,凭着一股劲爬到了山顶。
回头看,火红的凤凰虚影直冲天空。
向前望去,一席青衫的男子站在她面前。
“道友,何处惹来如此多的尘埃。”
自此,梦魇不复,光辉同在。
山的那边是新世界,路的尽头……是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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