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秦臻有些迷惑。
顾眉反问他:“刚才从我们身旁经过的那个大婶,你认得吗?我总觉得,沈子菱在下一盘大棋。”
秦臻一点就醒,立刻就道:“那是张婶,她很热心,在大院里人缘不错。”
“这就是了,”顾眉分析说:“沈子菱不是出来给你送馒头的,她是想让大院里所有人都知道,你要跟她退婚。并且,你还没退婚,就跟我好上了,想让所有人讨论我们了。”
秦臻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果然三天后,崔桂花急吼吼跑来秦家。
她人还没进门,就听她在院子里喊:“不好了不好了!”
崔桂花被沈子菱扎针后面瘫了几天,流口水的毛病今天才好。
崔桂花一进屋,立刻朝坐轮椅的林翠英说:“翠英儿!我今早去了一趟老爷子那边,你猜院儿里的人都怎么说秦臻和顾眉的?”
林翠英和顾眉刚从医院回来。
沈子菱离开的账这段时间,都是顾眉推着她去医院做康复。
说来奇怪,沈子菱离开后,她的腰愈发无力,虽说每天去医院按时理疗,可丝毫不见好转。
林翠英因为身体原因,心情本就低落,此时听见崔桂花咋咋呼呼奔进来,头更疼:“怎么说的?”
顾眉替崔桂花倒了杯水。
崔桂花接过水,如牛饮一般咕噜噜灌进喉咙,喘了一口气才说:“那边老院儿里的人都说秦臻忘恩负义,背信弃义!家里有个美娇娘未婚妻,却出去搞破鞋……”
“什么?”林翠英听到这里,心头怒火焚烧。
秦臻虽不及秦文琮那般爱学习,可他的优秀,院儿里的老辈们都有目共睹。
林翠英气得一拍轮椅扶手:“秦臻就是直爽单纯,才被那丫头搞得名声尽毁!”
崔桂花点头说:“是啊。若非顾眉来我们家,翠英儿你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丫头是个什么样的人!山里的狐狸就是狡猾,把我们秦臻骗得可惨啊!”
林翠英愤归愤,一时却也想不到教训那丫头的法子。
崔桂花立刻就撺掇道:“翠英儿啊,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以后秦臻还要不要去见人了?顾眉这么个单纯的黄花闺女,名声怎么能白白被玷污?”
这事儿林翠英不好出面,毕竟她是个体面人。
倒是崔桂花,平常咋呼惯了,就算上门去把那丫头打一顿,街坊邻居也不会觉得稀奇。
林翠英叹息一声:“嫂子,您看我都坐着轮椅了,也没办法替秦臻和顾眉出气啊,怪我,怪我不争气。”
崔桂花没生出儿子,她指望秦臻以后给养老送终呢,怎么会放过这个表现的好机会?
她立刻握住林翠英的手,低声说:“翠英儿,这事儿交给我。秦臻是咱家唯一的大小子,咱可不能让他受委屈!”
顾眉给两人添茶,一言不发。
这种时候她不好搭话,稍不留神,就变成了和崔桂花一样的泼妇。
她和林翠英都看不上崔桂花,却又觉得崔桂花这枚棋子非常好用。
碍于身份,她俩不好直接出面教训沈子菱。
可崔桂花文化素质低,在院儿里也素有泼辣的威名。
由她去找沈子菱的茬,最合适不过。
崔桂花道出自己的计划:“我都打听清楚了,沈子菱那丫头,在慧春堂中医馆给人打下手抓药。明天我就去一趟慧春堂,让那死丫头吃不了兜着走!我要闹到让中医馆不敢用她,她没了工作,自然就会乖乖回川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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