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镜见我满是失望,他柔声说:“别担心,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
我垂着脑袋说:“好吧。”
我将齐镜送出医院后,他叮嘱我不要多想,还说事情会有转机的,我相信齐镜说出来的话,不会有什么偏差,可心里还是有些焦急,总觉得要想说服我爸这块木头有些难。
齐镜离开后,我刚到达病房门口,我妈便在病房内大喊着:“周宴宴!”
我一听她声音觉得有些不对劲,赶紧跑到门口问我妈发生什么事情了,她正站在我爸的病床上,脸色苍白抬起脸看向我说:“你爸是不是死了……”
她这句话一出,我浑身一抖,开口说:“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妈颤抖着手说:“我刚才喊你爸他没答应我,我以为他是睡着了,可刚才怎么喊他就是不醒。”
我冲到病床旁,摇晃了他一下,发现他正双目紧闭,唇乌青,我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对我妈说:“你快去喊医生。”
我妈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下,完全慌神,我也来不及多想按了紧急铃后,便在病房内大喊着医生。
没过多久,医生和护士闻讯赶来后,便给我爸做人工呼吸家心跳复苏,我和我妈两人就像两个没有思想的傻瓜一般,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我爸的脸色从乌青化为惨白,又看着那些医生各个满头大汗在对我爸进行抢救,病房内乱了一团。
没多久,我爸便被重新推入抢救室,抢救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我爸微弱的生命力才勉勉强强稳定下来,我和我妈也被喊入医生的办公室。
到达里面时,那医生正拿着ct照看着,见我进来了,便开口说:“我之前是不是和你们说过病人不能受刺激?”
我和我妈点点头。
医生说:“你们以为脑袋上这些毛病是开玩笑的吗?他又一根肋骨还差几厘米便戳到了心脏,你们以为这些病是在开玩笑吗?”
我和我妈同时摇头。
医生说:“人现在已经抢救过来了,但我很明确和你们说,在这一个月内,不管你们有多么大的事情,我都希望你们能够忍忍,尽量让病人的精神状况稳定,如果再发生此类事情,我可以坦白告诉你们,这人我们是救不活了,你们换别的医院吧。”讨扑乒巴。
我妈被吓得现在都没回过神来,我也同样是,那医生说:“病人要在重症监护室待几天,你们重新去交一下费用。”
那医生将单子交给我们后,我和我妈还像梦游似的出了医生办公室,在去缴费的路途中,我妈忽然一把跪在我面前,哭着说:“周宴宴,我求你了,求你以后别再拿这些事情来闹你爸了,他这辈子没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啊,我求你饶了他这一命吧。”
我妈跪在我面前,双手紧紧拽住我衣服,我被她举动吓到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望着我妈在我身下不断求饶着,我也哭了,我哭得特别慌张说:“妈,我没有要害我爸,我这真没有,您能不能别这样?”
我妈哭着说:“周宴宴,你爸对你还要怎么好?你能不能留他一命?就当是帮帮我,我不想都一大半年纪了,还要死了老公,我求求你了。”
她不断在地下给我磕头,我被她这神经质的举动彻底吓到了,双腿虚软的跌坐在地下,任由她跪拜着。
周围人来人往,全部看向我们这方,好半晌我才说:“您别闹了,我不嫁了总行了吧?我不嫁了您满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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