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脑袋坐在那里好半响,望着他们没一张脸,忽然才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走上了一条人人喊打的道路,我真的走上了疯女人那条路。
脑海内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我吓得一哆嗦,不顾围住我的人群,我从地下爬了起来,抹掉脸上的口水,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是将围在我身边的人一一推开,横冲直撞从越来越多的人群中突破而出。
他们追在我身后继续辱骂着,耳边一直有个铃声在持续不断,我跑了好远,最终在一个巷子口缩着,铃声还在响,我哆哆嗦嗦伸出手去口袋拿了出来,上面出现乔荆南三个字,我看了一眼,按了接听键。
电话内的乔荆南声音第一次有些波动,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问我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却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对乔荆南说:“我在外面,现在马上回来。”
乔荆南挺到位声音后,隐隐松开了一口气,他说:“我让司机来接你,别单独行动。”
我说:“没事,我现在立马就回来了。”
他刚想开口说什么,我一把将电话按了挂断键,从小巷口出来时,还有些心理阴影四处张望着,最后到达马路上快速拦上一辆车,便弯身坐了上去。
我坐上去,便对着司机报了地址。
那司机透过透视镜看了我一眼,依旧是怪异的眼神,他并不开车,而是对我说了一句:“你从我车上下去。”
我有些没听明白,对那司机说:“你这是拒载。”
那司机说:“就算被扣钱我也不载你。”
我问:“为什么。”
那司机说:“年纪轻轻就干些不干净的勾当,真不知道你父母怎么教出你这样不要脸不要皮的女人,你父母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开口就侮辱我父母,我伸出手从后座拽住他头发,清晰听见自己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语的阴森,我说:“你给我道歉。”
那被我拽住头发的司机大约五十多岁,头发不是特特别多,稀疏几根长发长在头顶遮住一片空顶,而且他还是背对着我坐着,转不过身来看我。
他怕我将他为数不多的头发扯断,坐在那里,语气明显弱了下来,他说:“姑娘!你先松开!你自己不去干些那样的事情!别人又怎么会骂你!”
任由那司机怎么说,我始终不肯松手,仿佛让他将那句辱骂我父母的话收回,他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大约是看到我情绪有些不对劲了。
开口说了一句:“刚才是我说话没有分寸,对不起了还不行吗?”
我整个人松懈了下来,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一路上没有打车,而是打算走回去,来到一处广场前,抬头一看,超市大屏幕上正放映着一则娱乐新闻,上面是乔荆南和我相携出门的逛街照片,还有我和乔金平五年前的照片,之后是乔怵和我从公寓内一起出来的照片。
主持人的声音声情并茂说:“本市第一大房产企业的梅尔集团,最近被人踢爆和侄子儿子共享一个女人的丑闻,还被人爆出那女人在几年前是梅尔集团老总侄子的妻子,两个人婚内出轨,梅尔集团总裁曾经为此女一掷千金,著名的影视新星曾经因为得罪过她,而遭公司雪藏,更让人出乎意料的是,梅尔集团老总曾不顾自己妻子病重,为了这女人坚决要和曾经和他一路拼搏过来的妻子离婚。如今这个社会虽然少不了出轨这样的字眼,可一家人共享一个女人这样的骇人传闻,至今还只是这一条……”
广场的大屏幕上的人,边看边议论着这件事情,甚至还有人骂着说:“真是造孽啊……出了这样的事情这辈子还怎么见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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