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面对面比较好,这样我才能看清楚动作。”
林宛白看向他,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他笑着,配合着刘海,竟然有点傻萌傻萌的。
她暗自笑了下,说:“行,那就面对面。”
随后,林宛白放了音乐,两人面对面站好,她心无旁骛的,随着音乐声开始动作,这对她来说跟广播体操差不多,她只初学了一段,动作都很简单。
傅踽行看着她,照着她的动作比划。
林宛白忍着没管他,忍着笑意,自顾自的做。
运动完,她照常去后面草坪上写生。
今天她要画不远处那座玻璃花房,傅踽行照常陪着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她。
他还是跟往常一样,不出声打扰。
可能是他今天这穿着打扮特殊了点,林宛白时不时的用余光去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要不,今天我画你吧,你愿不愿意当我的模特?”
“可以。”
林宛白:“你不能动哦,表情也不能变,一直要等到我画完为止。”
“我知道。”他一直保持着微笑,连眼神都显得暖暖的,“我坐哪边?”
她随便一指,“就那里吧,不用太远,我就画你这个人。”
“好。”
傅踽行坐下来,朝着她的方向,笑了起来,笑容挺大的,林宛白忍不住跟着笑了一下,说:“你确定要保持这个表情?我怕你一会脸抽筋。”
“不会。”
“那好。”
随后,她便开始动手,找好角度,先画出轮廓,然后一点一点深入描绘。
她没画一笔,都要细细的看他一边,这大概是他来这边之后,她看他最多的一次,真的是将他整个人,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
其实很顺手,这副人物素描,只用三个半小时就画完了,她没想到会那么快。
画的时候,感觉这手自己有想法,每一笔都觉得熟悉的很。
可是画完了,她才发现,她好像画错了。
傅踽行从头到尾都是笑着,而且笑的格外灿烂,可她的画里,他嘴角往下,是一副严肃冰冷的面孔,甚至连眼神都是冷的。
她愣了愣,盯着自己画出来的画,有些出神。
她捏着笔,胸口突然发沉,她下意识的捂住,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手里的画笔掉了。
傅踽行几乎是瞬间到了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扶住,眼里满是担忧和焦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林宛白抬头看他,片刻后,将他推开,摇摇头,说:“没。”
傅踽行余光扫了眼夹在画板上的素描,当即愣住,林宛白跳楼的画面再次浮现,在云栖的那间画室里,她曾经画了无数张他的素描,全是他,每一张都是。
与眼前这幅画,几乎一模一样。
他心跳骤然加快,下意识的拉住她的手,目光灼灼看着她。
他的手劲过分大,林宛白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眉头拧的更紧,说:“你干什么啊,痛!”
她开始剧烈反抗,恐惧感瞬间爆棚,她低头,一口咬住他的手腕,咬一会,喊一句,“放开我,你放开我!”
在她咬第二回的时候,傅踽行似是主动惊醒,瞬间松开了手。
这会林宛白还在挣扎,一个没注意,用力过猛,人摔在了地上,可她一分钟都没有停留,迅速从地上爬起来,飞快的跑走了。头也没有回。
她一路跑回去,碰到蓉姨也没有停下来,一口气跑到了房间,顺手把门给反锁了。
她背靠着门,双手捂着胸口,大口喘气,觉得十分可怕,心里头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蓉姨跟着上来,轻轻敲门,“小白,发生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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