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现在公司,公司上下言论不断。
她的名声,在跟傅延川差一点离开北城那天起,就已经彻底坏了,声名狼藉。
好多人都在猜测她那孩子究竟是谁的。
她的声誉败坏,自然也连累了林钊威,如今甚至都有人怀疑林钊威是道貌岸然。
所幸他这一辈子做事光明磊落,无论人家怎么挖,也挖不出任何能够令他名声尽丧的事儿。
她坏,自然就凸显了傅踽行的好。她都这样了,他依然不离不弃,至死不渝,这是多么深爱啊。
在来公司的路上,林宛白上网看了不少类似新闻,只是现在热度下去,被娱乐八卦代替了,新闻也就不太有了。
她坐在董事长办公室内,里面的摆设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傅踽行二四六这三天会过来处理事情,一三五则是留在傅氏,林氏内部运作正常,管理起来还算轻松,更何况这公司上下还是挺服气他的,再加上高层领导认同,也就没什么排异现象。
倒是林宛白的出现,让公司内部起了不小的波动。
会议开始之前,林宛白与谢家二子谢骥先见了一面。
老郑将他带进来,林宛白立刻起身相迎,“谢叔叔,好久不见。”
上来前,老郑简单的把现下的情况跟谢骥说了说,他没太大的反应,一路上来也没多言语一句。林宛白原是想找谢仁,经过打听才知道谢仁已经移民去了加拿大,去年在那边定居。
她考虑了一下,还是先去了个电话,将林氏情况简单说明了一下。
她牢记着外公的话,谢骥这个人太看重利益,这样的人不会有什么情面可讲。眼下林氏的情况复杂,保不齐谢骥会有乘虚而入的想法。
可她现在也没法子,总好过整个林氏都被傅踽行吞了,到时候就真的回天乏术,想要再夺回来就难了。
起码到现在为止,林氏的股权大部分仍掌握在他们林家人自己手里,话语权还是有的。
谢骥露出笑,“确实很久不见,看起来瘦不少。”
“经历了那么多事儿,能不瘦么。”林宛白看了一下表,做了个请的手势,“先坐,开会还要二十分钟呢。”
“嗯。”谢骥走到沙发前坐下来。
老郑让秘书泡茶进来,而后站在林宛白的身侧。
茶水送上后,林宛白在直入主题,“原本该是林家的家事儿,不该麻烦谢叔叔你,可现在这事儿已经涉及到公司,而我们林家现在也是支离破碎,只靠我一个人肯定是不行,所以就不得不麻烦谢叔叔,帮我一把。帮我坐稳了董事长这位置,我虽然年轻,资历尚浅,但学历上,我觉得我还是能够胜任这个位置。”
“以前外公做生意,可是一直带着我在身边的,我也算是她亲传弟子,我可以保证,我一定能给就公司带来利益。”
谢骥端起茶杯,慢吞吞的抿了口茶,唇边噙着笑,说:“你上位,这不是名正言顺的么?傅踽行一直也只是暂代,不过说起来,你们两个之间,相对来说股东们都更信任傅踽行一点。你要罢免他,是有些难度。”
“瞧你啊,还跟小女孩似得,你坐这位置上,要服众太难了。”
林宛白笑了笑,说:“能不能服众这个事儿,我觉得不单单只是看一张脸。除却我现在的那些负面信息,您应当看看我在慈善机构做的事儿,哪一件不是做到位?我现在就算出去应聘,以我的简历,说小了也该直接给我一个部门经理,往高了说给我一个CEO的位置,我也照样坐的下。”
“经验很重要,但经验不是全部,还是要看脑子。外公说了,我还是有做生意的天赋,所以打小她就开始跟我讲生意经,大学时候我也不是没做过生意,也自己建了团队,只不过后来我要结婚,就把团队交给了别人。我这人,要么不做,既然做了,一定会做到最好。另一方面,还请谢叔叔卖个面子,就当看在外公的份上,帮我一把,往后我一定感激不尽。”
谢骥默了一会,视线落在茶杯上漂浮着的茶叶,手指在杯沿上打转,片刻之后,手指停住,“本事不是嘴巴吹的,要有实绩。就到年末,到年末你若是能让公司年利润上升十个百分点,这个位置不用我说,你也坐得稳。但如果做不到,你给我百分之二十分股权,而你这个位置,也得交给我。”
“敢赌么?”
果不其然,就是趁火打劫。
林宛白与他对视片刻,笑了起来,“谢叔叔是一点情面都不讲啊。”
“有句话不是说的好么,谈感情伤钱,所以还是公事公办一点比较好。”谢骥似是想到什么,伸出一根手指,虚指了她一下,说:“还有,别企图从我爸那边下手,我爸现在不管事儿,身体也不如从前,要是我爸因为这事儿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怕小白你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林宛白点点头,面上的笑容不变,“您说的很对。”
“所以,你敢赌么?”
林宛白摇摇头,说;“不敢。”
“那就没办法了,到时候股东会上,我也只能实话实讲,帮不了你了。”
林宛白面带着微笑,不言语。
一杯茶喝完,谢骥便去了会议室。
林宛白站在落地窗前,瞧着外面微微出神,求人不如求己。她作为唯一一个林家的人,坐董事长的位置名正言顺。
此时,办公室的门被人叩响,她回神,转头便看到林舟野的秘书安宁走了进来。
她跟了林舟野好些年了,也算是公司内部的老人,她行至林宛白的跟前,说:“很高兴你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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