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踽行眼里的光,一点一点的熄灭,脸上没了笑,显得格外冷峻阴沉。
他的手还是凉,如何都捂不暖。
林宛白这一觉睡的舒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傅踽行就坐在她的身边。
她一睁眼,对上的便是他黑沉的眼眸,脸上没有表情,就这样看着他。她愣了愣,眨眼间,又看到他挂着笑,神色温和,仿佛刚才那个冷冰冰的傅踽行,是她自己幻想出来似得。
她揉了揉眼,坐了起来,“现在几点了?”
“四点半。”
暮色将至,屋内有些暗,只开了一扇窗户,太阳已经落山了。
林宛白握着他的手没有松开,“你一直就这么坐着?”
他点头,“你要踢被子,我得给你盖,这边有些冷,不盖被子的话容易感冒。”
“你不累啊?”
“还好,不是特别累。”
“你的手好凉啊,完蛋了,这边好像没有暖气。”
“我不冷。”他笑了笑,将自己的手从她掌心间抽了出来,“刚才佣人来叫过了,咱们去厅里吧。”
“嗯,我去洗把脸。”
她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洗脸,而后两人去了正厅。
大厅里很热闹,镇长他们都在,林钊威亲自招待着。
林宛白和傅踽行进去,林钊威亲自介绍,“这是我孙女,这是我孙女婿。”
“这位是镇长,你们得叫一声秦伯伯。”
林宛白:“秦伯伯好。”
秦镇长起身,脸上堆满了笑,“好好好。”
打过照面之后,林宛白便和傅踽行在旁边坐下来。
说的都是些场面话,大多是镇长在讲,说一些镇上的事儿。
时间差不多,镇长一家子就告辞。
随即家里就正式开饭。
这一天大家一路过来,都有些累,饭后没多一会就各自回房休息。
隔天是除夕夜,一大早佣人们就开始张罗,大门口挂起了红灯笼,在乡下过年过节的气氛很浓郁。
林宛白对这里唯一的印象就是鬼气森森,因为长时间没有人居住,像个鬼宅。
她来过一次就不敢再来。
现在长大了,再到这里,反倒有了别样的感觉。
她起来的很早,昨天很早就睡了。
再者,这屋子里没安装暖气,就一个暖炉,后半夜就不暖了,林宛白早早就给冻醒了。
即便是钻进傅踽行怀里,依然不觉得暖。
最后她决定还是起床,傅踽行还躺着,她也没叫他,多加了一件衣服,披上羽绒衣就出门了。
她起的足够早,可正厅里早就热热闹闹的了,不少佣人穿着喜庆的衣服,在宅子里来来去去,让这个院子充满了生气。
她在前院走了一圈,就去了后院。
后院安静些,她远远就瞧见林钊威坐在那里,等走近一点,才看到林婧语。
她想了下,偷偷从另一侧过去,准备给他们两个来个惊吓。
刚走近,便听到林婧语说:“爸,你生病怎么不早告诉我?这要不是你的医生给我打电话,你预备什么时候说?准备病入膏肓了再说么?怪不得你突然想要回来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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