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都给我把心收住了,别一惊一乍的。”
一众手下如受惊鹌鹑,忙不迭低头专心吃饭,鳌拜见状,满意颔首,神色冷峻如初,仿若一切尽在掌控,那眼神却仍透着几分对这突发状况的警惕。
那兵头在金镶玉软磨硬泡之下,终是松了口,仿若泄了气的皮球。
“好了,告诉你吧,是周淮安。”
“该死的厂卫,就会这个时候摘桃子,本来那周淮安已经把钱交到我手上了,都是那些狗太监出来搅局。
不仅直接抓了周淮安,还把老子的钱给没收了。”
那兵头越说越激动,面巾下的面容虽不可见,可从颤抖的声线与挥舞的手臂,便能感知其怒火中烧,全然不顾金镶玉递来的眼色。
仿若被愤怒蒙蔽双眼的狂徒,滔滔不绝倾诉心中苦闷,珍贵信息仿若不要钱的石子,噼里啪啦往外抛,大堂内瞬间炸开了锅,众人议论纷纷,心思各异。
“愣着干什么呢?弄他啊!”
汪瑾轩对皮绍棠和谭鲁子低语吩咐,二人领命,东西两厂联合执法小分队仿若虎狼之师,瞬间兵刃出鞘,寒芒闪烁,将这群大头兵围得水泄不通,动弹不得。
“汪少爷,然后怎么办?”
皮绍棠请示道。
“算了,揍一顿算了,让他们长点记性,祸从口出。”
汪瑾轩权衡利弊,深知此地江湖规矩扭曲,黑色产业盘根错节,杀之不妥,送官无用,唯有以暴制暴,揍一顿出出气。
“大胆,我是边军,赶紧放了我,你是要造反吗?”
那兵头色厉内荏,高声叫嚷,试图以身份压人。汪瑾轩冷哼一声,身形一闪,抬手便是一巴掌,清脆声响在大堂回荡。
“那个,家叔汪直,家舅曹正淳。”
此话一出,那兵头仿若被掐住咽喉的公鸡,瞬间闭嘴,脸色煞白,知晓今日踢到铁板,招惹不起,双腿都似微微发软,心中懊悔不迭。
汪瑾轩见状,亦未过多刁难,挥挥手,示意手下将这群兵痞拖出去痛揍一顿,再扔出客栈,任其自生自灭,仿若处理几只蝼蚁,神色平静又冷漠。
按那兵头所言,自己的两位兄长理应比自己先到此处,可如今却如石沉大海,不见踪影。
汪瑾轩心底暗自疑惑,目光中闪过一丝担忧,仿若迷雾中探寻方向的行者,眉头微微皱起,思忖着其中蹊跷,难不成这背后还有更大阴谋在悄然酝酿?
随着这群狼狈不堪的兵痞被扔出客栈,另有一些心怀鬼胎之人亦鱼贯而出,仿若嗅到腥味的鲨鱼,妄图碰碰运气。
他们打的如意算盘,若是周淮安仍有油水,便助其出关,狠狠捞上一笔;若是其身无分文,押着他去领赏亦是稳赚不赔。
只是这般行径,在汪瑾轩眼中,不过是愚蠢至极、自不量力之举,先前在福州所得的僻邪剑谱,如今已在东西厂众人手中研习修炼。
厂卫实力今非昔比,个个仿若脱胎换骨,勇猛非凡,打劫厂卫囚犯,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可这些人被利益蒙蔽双眼,哪还顾得上危险,匆匆而去,只盼着能发一笔横财。
胡洲这片荒芜之地,仿若被朝廷遗忘的弃子,常年处于法外之地,王法威信荡然无存,混乱与罪恶肆意滋生蔓延,仿若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随着时间悄然流逝,越来越多的人从饭桌上起身离席,大堂人数仿若退潮之水,瞬间少了一半,喧嚣渐息,静谧悄然笼罩,可这安静背后,却透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与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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