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七岁的小钟溺与单父的第一次交锋。
有了那狗血的身世横亘在前,钟溺养在单家的十年间,之后每一次与单父的见面也都注定了不会太平。
单父有严重的“被迫害妄想症”。
钟溺越是和颜悦色、装乖卖巧,单父就越是觉得钟溺肚子里在憋什么坏水,在与单珹合起伙来要陷害他和他的宝贝alpha小儿子。
而钟溺本人于前面九十八辈子的人生里早就横行霸道惯了,虽然这辈子“寄人篱下”有心和平共处,只可惜大多时候都一没忍住就弄巧成了拙。
就像单父今天的生日,钟溺太清楚单父有多厌恶自己了,他怎么可能容忍一个杀妻仇人的女儿去分享他的寿辰蛋糕?
钟溺在餐桌上表露出对蛋糕的垂涎,摆明了就是在故意挑衅激怒对方。
单希珩好不容易在两个大汉beta护工的帮忙下,将单父送回了房间。
一顿寿宴就此不欢而散。
单珹不甚在意地直接点破钟溺就是故意激怒单父的行为,明明该对任性小孩儿严加教训,单珹从神情、语气到肢体动作却都丝毫没有责备的意味。
他仅是屈指敲了敲某人的小脑门,趁钟溺愣神,顺势将钟溺推出了洗手间。
过了几分钟,单珹从洗手间出来。
他的衬衣衣领敞开了几粒扣子,衣服面料也被打得有些湿和透,但因为是深色的衬衫,倒看不太出里面皮肤烫伤情况究竟如何。
钟溺候在洗手间门口挡住了单珹的去路。
“没冲够时间。”钟溺不让单珹走。
单珹扫了眼一片狼藉的餐厅方向,心不在焉道:“已经不烫了。”
钟溺不依不饶:“再冲十分钟,不然就不许走。”
“钟溺。”单珹灰蓝色的眸子,眸色微沉。
钟溺张开五根青葱手指,讨价还价:“五分钟。”
她就是见不得单父偏心眼偏到天边去的那副样子,有病归有病,凭什么差别对待自己的两个儿子啊!
可钟溺算天算地,怎么也算不到,她就想气气老头儿给单珹出口恶气,谁知道最后还牵连单珹受了伤。
早知道老老实实装鹌鹑算了,呜。
“哥哥就再冲五分钟嘛。”
单珹很高,十年前,十六岁的单珹身高就已经超过了一米八,七岁的钟溺小朋友那时候甚至还不及对方的腿高。
而如今,十年过去了,钟溺的身高依旧没能追赶上单珹。
钟溺踮起脚尖凑过去,轻轻对着单珹领口还沾着水珠的皮肤吹了吹,仿佛吹吹,烫红的皮肤就不痛不难受了。
她努力眨了眨在单珹进卫生间那段时间,自己故意用力揉红的双眼望着单珹:
“哥哥,我错了,我以后见了单先生保证忍辱负重,忍气吞声,低三下四,卑躬屈膝,摇尾乞怜,投怀送……”抱。
十年了,小丫头爱乱用成语的毛病依旧,听钟溺越说越放飞自我,单珹失笑打断:“在单家有这么委屈你?”
钟溺蔫了吧唧地摇摇头,这会儿刚闯完祸,她哪敢说话呀。
大手揉了揉钟溺的小粉毛,单珹说:“那汤没你想象得烫。”
骗人!
如果汤不烫,单珹当时绝不会在钟溺冲上去想帮他擦掉汤水的时候,下意识挡开钟溺直接接触他浸湿衣领的手。
单珹想错开钟溺堵在洗手间前的身体,钟溺却双手拖着他不肯放行。
拿固执的小少女实在无可奈何,单珹叹了口气:“五分钟?”
钟溺首肯:“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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